張華搖了搖頭:“不能!”陸晏辭聲音里全是戾氣:“為什么?難道我的孩子就要白白的沒了?”張華看著他的背影,低聲道:“溫小姐是那種非常內(nèi)斂的人,這種人,要么是從不打開心扉,要么就是用情至深,你要是傷了她想要保護(hù)的人,只怕,你從此也在她的仇人名單里?!薄澳阋帐八?,也不能是現(xiàn)在。”陸晏辭拳頭握得咯吱作響,慢慢走了出去。他直接去了周語的房間。周語被打得不輕,肋骨都輕微的碎裂了,正靠坐在床上掛水??吹疥戧剔o進(jìn)來,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陸晏辭盯著他。他和照片上的人,有幾分像。身上有一種少年特有的陽光干凈的味道,和溫寧那樣乖巧干凈的人站在一起,無疑是最相配的。一想到溫寧和那個叫周言的人拍的那些照片,陸晏辭強(qiáng)行壓下去的戾氣又慢慢的散了出來。他死死盯著周語,冷聲道:“周言是你哥哥?”周語低笑一聲,諷刺的道:“無所不能的陸總,竟然連這個也沒查出來?!彼戳斯创?,緩緩的的道:“我哥和姐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從很小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十幾年了,陸總竟然一點(diǎn)也不知道,你該去查查,是誰鎖了這些消息?!标戧剔o妒忌得快要發(fā)瘋了!幾歲就認(rèn)識了!從小就在一起!溫寧的記憶里,全都是那個叫做周語的少年!那他算什么?他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上面青筋暴跳,眸底也慢慢的爬上紅色的血絲?!澳愀?,為什么死了?”周語聽了,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陸晏辭,“你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就做了陸雪的幫兇!”他眼中泛起可怕的冷意:“你聽好了,我哥,是被陸雪弄死的,活活弄死的!”“快五年了,那天陸雪又想找溫寧的麻煩,卻不料我那個哥哥一頭闖了進(jìn)去,那些人對我哥做了很下賤的事情,我哥被那些人逼得跳了樓!”他看著陸晏辭僵住的神情,笑得可怕,“想不到吧,我哥為了保護(hù)她,被人逼死了,而逼死他的人,正是你的親侄女陸雪!”“你知道那天陸雪找來的人,是想做什么嗎?他們是得了陸雪的命令,要輪了溫寧的,可是,卻被我哥哥陰差陽錯的頂了去!”他指著陸晏辭,揭開血淋淋的真相:“其實這事你也有參與,這事里面也有你的影子!”“當(dāng)時我哥死了沒幾天,陸雪就被送到了國外,這里面,有你的手筆吧?”陸晏辭心下大震。陸雪當(dāng)年的確出了一點(diǎn)事,但陸景禮說的是,陸雪當(dāng)時和幾個世家的子弟打了架,傷到人了,鬧出了一點(diǎn)動靜,才安排的出國。而陸雪出國的事,的確是他安排的,也是他親自選的學(xué)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