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驚得幾個舞女亂了步伐,眾人下意識扭頭看去。門是被重力踹開的,彈到墻上,裂了半截,正吱呀吱呀的晃著,蕩著厚厚的灰塵。一抹月牙白色的身影緩步邁上臺階。面容清冷,青絲半挽,目光淡淡的掃了眼在場眾人。“不錯。”“真熱鬧?!闭嫒缛醿赫f的一樣,過個生辰而已,這陣仗,這排場,遠遠不是一個八品官員的夫人所能及的。聿王,德王、翊王、逍遙王,不少官員攜家眷夫人......好大的氣派!柳母登時起身:“葉錦......聿王妃,你來作甚?”她過著好好的生辰,與眾人說的正開心,葉錦瀟卻踹門而來。瞧她這架勢,倒像是來砸場子的。柳明月見她完好無損,眼底劃過一絲意外之色。怎么會......難道失敗了?翊王妃見她孑然一身,與大家格格不入,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倒是有幾分可憐。不禁勾唇譏笑:“聿王陪明月回柳府,給柳夫人過生辰,聿王妃該不會是嫉妒了?”眾人投去看戲般的目光。柳母聞言,虛榮心再度爆滿,端著表面的架子,偽笑道:“聿王殿下只是陪月兒回一趟娘家,吃個飯而已,還望聿王妃開懷大量,莫要與臣婦一般計較?!蹦切Σ[瞇的模樣,既炫耀她的女兒深得聿王寵愛,連帶整個柳家都跟著沾光;又詆毀聿王妃小肚雞腸。過個生辰而已,都要砸場子。她是有多狹隘善妒吶。這個賤人搶走正妃之位又如何?聿王最寵愛的還不是她的女兒?很氣吧?氣死她!“是啊姐姐,”柳明月趕緊上前,嗓音又柔又軟,“我原本是想自己回娘家的,可聿辭哥哥非要陪著來,還說不能虧待我娘?!薄敖憬闳羰怯袣?,便沖著月兒撒吧,都怪月兒不知禮數(shù),小小生辰宴,不該驚動那么多人。”她懂事溫和,將所有罪往自己頭上攬。同時,更加襯托出葉錦瀟蠻橫不講理。不少官員與家眷小聲私語:“聿王重視柳側(cè)妃,自然重視柳夫人,與其大辦生辰宴,合情合理?!薄八拐疑祥T來,也不嫌丟臉?”“依我看,她就是嫉妒柳側(cè)妃得寵......”“哪有在人生辰宴上踢門的?堂堂聿王府怎與市井的潑婦一般......”楚聿辭皺眉。她來作甚?這幾天她日日早出晚歸,不見人影,一門心思往外跑,絲毫沒把自己當成聿王妃,今夜卻來柳府踢門。幾個意思?滿座賓客之中,唯獨逍遙王搖著玉骨扇的手收住,握著扇子一點一點的拍著手心,三分打量、四分興趣的望著走來的女子。議論之聲何其難聽,她臉上竟無半分怯色。提步入內(nèi)。隨手抽了一張椅子,讓那廳堂中央一放,直接坐下來,慵懶的翹了個二郎腿?!胺畈鑱??!比~錦瀟悠閑的像是在自己家。眾人:“?”柳父沉著臉色:“聿王妃,你攪毀我夫人的生辰宴,還要喝茶?”“攪毀?”葉錦瀟抬眸,眼中笑容無溫?!拔胰藙偟?,什么事都沒干,你怎知我攪毀了生辰宴,而不是來送禮的?”柳母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她嫉妒月兒得寵,搶奪月兒妃位,處處容不下月兒,怎么可能好心送禮?柳父吸了一口氣,維持著表面虛偽的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