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搖頭:
“兩國之間往來,自然是極為嚴(yán)格的,不然,敵國的間諜和細(xì)作,豈不輕而易舉就埋伏過來了?”
只有巴裕城這一條路。
“你必須先得到批準(zhǔn)出關(guān)的文書,抵達(dá)桑南國時,出具文書,才能通過檢查,順利入關(guān),否則,即便想辦法溜了出去,也進(jìn)不了桑南國?!?/p>
這么麻煩。
葉錦瀟既不想暴露身份,又想進(jìn)桑南國。
這種行為,用現(xiàn)代的話來說就是:偷渡。
黑戶。
葉錦瀟眸光微轉(zhuǎn),便臉上堆笑,笑瞇瞇的望著閻羅:
“閻羅,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輕言細(xì)語的樣子軟綿綿的,有幾分討好,不禁給閻羅驕傲的雙手叉腰: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叉腰,挺胸,抬頭:
“天底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葉錦瀟的笑聲更軟了:
“那......你一定有辦法,能讓我悄無聲息的進(jìn)桑南國吧?”
閻羅笑容微凝。
就知道她不安好心。
“我從未去過桑南國,并不知道法子,不過,你既想隱藏身份,又想去桑南國,就看你愿不愿意花銀子了?!?/p>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只要她給出足夠的價格,又何嘗拿不到出關(guān)文書?
閻羅說完,忽然瞥見那邊的一家特色酒樓,眸色微亮:
“葉二!”
“去那家,我要去那家吃西瓜皮炒肉,這可是南方的特色,快給我二兩銀子!”
葉二給他錢,他喜滋滋的跑過去了。
同時也感嘆道:“小姐,閻大人好像比以前胖了?!?/p>
能不胖嗎?
閻羅是個殺手,過的是風(fēng)餐露宿、刀口舔血,居無定所的日子,自打跟了葉錦瀟后,日日睡上房,餐餐好酒好肉。
就算是養(yǎng)只豬,也該胖上兩斤了。
夜冥道:“我去打聽一下地方官府的位置。”
出關(guān)文書得從官府拿。
“葉七,等下酒樓匯合?!?/p>
“好?!?/p>
夜冥去了。
葉錦瀟不得不做出二手準(zhǔn)備,“葉二,我們還有多少銀錢?”
如果地方官是個貪財?shù)娜?,倒是可以拿一筆錢收買他,拿到出關(guān)文書。
葉二猜出了她的心思,道:
“小姐,您別想了,咱們快要破產(chǎn)了?!?/p>
“??”
他在說什么鳥語?
這幾個字單獨聽,都能聽明白,可組合在一起,怎么跟希臘文一樣,聽都聽不懂。
“我不是有兩萬兩嗎?怎么可能破產(chǎn)?”
葉二摸出包袱里的小冊子。
“小姐,半個月前,您確確實實有兩萬兩,可咱們一路花了過來,銀子它也不會自己錢生錢呀。”
“您看。”
口水打濕指腹,翻開小本本,一頁一頁、一條一條的指了起來:
“八天前,閻大人夜里練功,捅破客棧屋頂,賠了五百兩?!?/p>
“五天前,閻大人跟上水城城主吵架,把人家城主氣病,賠了兩千兩。”
“剛才,閻大人踢壞城門,賠了八千兩?!?/p>
“還有......”
葉錦瀟把冊子抓過去。
一頁頁的翻過,除掉吃飯、住店、行頭這種必要開銷,其他的全是閻羅支走的。
最后一頁,只記著一行小數(shù)字:
余額:二百五十兩。
“只剩二百五了?”
她瞪著眼睛,扒著那一行數(shù)字,恨不得扒出一個洞來:
“我兩萬兩巨款,就只剩二百五了?!我錢!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