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做了好幾個我愛吃的菜,招呼我過去吃飯。
飯桌邊還有我一雙上小學(xué)的兒女。
看著他倆稚嫩的臉龐,我心中就痛得不行。
上一世,他們沒了爸爸,我老婆是如何一個人辛苦地帶著兩個孩子的。
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再任由自己走向死亡的結(jié)局。
我去廚房,協(xié)助老婆盛飯。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
“慶文,昨晚咱媽打電話來說,你堂妹又生了個兒子,孩子隨媽媽姓,要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記得滿月的時候隨禮?!?/p>
她笑著把碗塞進我手里。
我卻突然大悟。
姐弟倆,不一定都隨爸爸姓的。
失神吃完了這頓飯,我就又去醫(yī)院上班。
換好衣服,我照例先去查房。
到柳莽那一層時,剛出電梯,我就隱隱聽見樓梯口有人在爭吵。
“你個死丫頭,幫幫你弟怎么了?”
一個五六十歲的女人,拿著飯盒就往楊曉雅頭上砸。
“你都在大醫(yī)院工作了,每個月工資不得好幾萬啊,怎么可能拿不出來一部分,給你弟交醫(yī)藥費?”
“我看你就是自私,想把那些錢都私吞了!”
看見這幅場景,我心中大撼。
心中所想,頓時通了一半。
柳莽是楊曉雅的弟弟。
但是楊曉雅家里重男輕女,一直朝她伸手要錢。
終于她弟在外面喝酒喝得差點猝死時,被人送進了我們醫(yī)院。
她巴不得柳莽趕緊去死,可不能做得太明顯。
所以把這個鍋甩給了我。
她不愿親自出馬救柳莽,于是讓我去,她知道柳莽死了,按照她媽的性子,肯定會來醫(yī)院鬧事。
她不但能撇清柳莽死的罪責,還能免除母親的責罵。
要是我沒有堅持救他,柳莽就真的死了。
楊曉雅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