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雪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她不依男人的話,男人壓著不讓她下去。
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而且她內(nèi)心深處是想給他剃的。
糾結(jié)了片刻之后,她還是遵從了內(nèi)心的想法。
一手拿過剃須刀,一手摸上男人的胡須渣子,刺得指尖有些發(fā)麻。
她發(fā)覺他的毛囊特別濃密,頭發(fā)很黑,眉毛也很黑,胡渣子也是很黑。
剃掉好像有些可惜了。
留胡子的司寒烈真的很有男人味。
“不舍得我剃掉?那就留著你一個人看?!彼竞铱粗四莻€眼神像是很不舍得,心情愉悅的揚起嘴角,聽不出是開玩笑還是認(rèn)真的。
夏如雪做了個嫌棄不已的表情,拿起一旁的男士清爽洗面奶擠了點出來,洗了臉,搓出泡沫沾在胡渣子上。
小心翼翼的將剃須刀斜放在男人的下巴,開始給他剃胡子。
不禁想起剃須刀的廣告,作為妻子給丈夫剃胡須好像是一件很有情調(diào)的事。
她現(xiàn)在竟有種,和司寒烈是夫妻的錯覺。
她開始貪戀和渴望這樣和司寒烈在一起的甜蜜。
一失神,剃須刀一歪。
“嘶……”司寒烈皮膚被傷到,倒吸一口冷氣。
夏如雪很愧疚,趕緊關(guān)了剃須刀,緊張的查看著男人,“司寒烈,你怎么樣?是不是很疼?”
都有血絲流出來了,染紅了白色的泡沫,她輕輕的擦掉。
心中愧疚更深了,都不敢看司寒烈了。
覺得自己太笨了,剃個胡子都剃不好。
見司寒烈非但沒有生氣,還目光帶笑的看著她。
那笑容彰顯著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她怪異的看他一眼。
司寒烈笑容越來越深。
就喜歡看女人這個緊張他的模樣。
不禁想起戀愛福利的第一天,危險發(fā)生的那瞬間,她想都沒想不作任何思考,就要護著他。
“沒給你老公剃過?”他隨意問了句。
夏如雪拿著剃須刀的手微微一頓,差點又劃傷男人。
隨后將眼中的心虛隱匿好,搖了搖頭,男人抹掉了洗面奶泡沫檢查傷口,看傷口不深,只是劃出了一道又淺又小的紅痕。
只是,胡須渣子才剃了一半,一半還有,看起來有些滑稽。
她沒忍住咧開了弧度。
“笑什么?”司寒烈見女人好像是在笑他,扭頭看一眼鏡子,看到自己此刻道夫的模樣,有些無語的搖搖頭。
夏如雪看男人這個無語的表情,覺得更好笑了。
一時沒忍住,釋放臉上的笑容,笑得眉眼彎成了月牙兒,肩膀都抖擻了。
司寒烈看著女人這個笑容,有些愣住了。
很少看到這個女人笑,她給人的感覺就是帶著一股淡淡的哀傷。
這樣一笑,萬物仿佛都復(fù)蘇了。
笑起來很好看,甜美又燦爛,而她卻很少笑。
夏如雪笑著笑著察覺到司寒烈在看她,開心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
司寒烈終究是沒忍住問了出來,“知道我死了的消息,你為什么那么傷心?”
他按住她的雙肩,氣勢咄咄逼人,不給她回避的余地。
“我……”夏如雪我了一個字之后,不知道要怎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