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看看韓啟雋是更在意一個女人,還是更在意自己那份少爺傲性。繼續(xù)威脅道,“我可不是說說而已,只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跪還是不跪?”韓啟雋死死咬住后槽牙,受到了極大的挑釁,可他知道仇海天不是嚇他,冒不起一分風(fēng)險,遲疑了片刻之后,咚的一聲跪了下去。跪在冰冷生硬的地面上,磨得膝蓋發(fā)疼,可他絲毫不在意,眼珠赤紅的看著仇海天,“我跪,你不準動她?!彼呀?jīng)顧不得什么尊嚴和驕傲,只能用著這樣的方式拖延獲取更有利的營救時機。他只有一個想法,她不能死掉。仇海天看著跪下去的韓啟雋,想起他平時那個張揚不羈不可一世的樣子,笑得更諷刺,“原來我弄錯了,司寒烈不在意這個女人的生死,倒是韓少爺在意得很?!毕娜缪┱鸷车目聪蝽n啟雋。他是那么驕傲的一個男人,此刻,卻在這么多人面前,想也不想,就那樣跪了下去。她是很容易心軟也很容易感動的人。誰對她好,她會謹記一輩子。從來沒有一個人這么在意她。韓啟雋對上她的目光,微揚起嘴角,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用著眼神告訴她,讓她不要害怕,讓她感受到他一定要救她的決心。夏如雪眸光閃爍,心情很復(fù)雜,有感動,有動容,有愧疚。司寒烈將兩人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心中像是爬滿了虱子,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是他給了韓啟雋機會,把她推向了韓啟雋那邊。深吸一口氣狠下心。那就順勢下去——韓啟雋有多在意她,他就要表現(xiàn)得多冷漠。他必須要先發(fā)制人,化被動為主動。這樣想著,抬起修長的五指,給了直升機上飛行位置的精英一個手勢,讓他們逼近。飛行的精英雖然不是他的人,但觀察到現(xiàn)在這個情況,這樣做是最好的。他照做了,啟動低空起飛,將飛行速度放到最慢,緩緩朝著仇海天的方向逼近。仇海天沒料到司寒烈完全無視他的威脅,得逞的笑臉變得陰鷙,給了站在兩邊的手下眼神,劫持著夏如雪往大海那邊退去。說是同歸于盡,但是他現(xiàn)在還不想死這么快,就這么讓司寒烈死了很不甘心,他還沒有確定司寒烈像韓啟雋那樣放棄掉男人的尊嚴求他。本來是他主導(dǎo)著這個游戲的,現(xiàn)在不知不覺間變成司寒烈主導(dǎo)了。他看了一眼直升機上,全是整裝待備的精英,幾個紋絲不動的狙擊手正專業(yè)的瞄準他們這邊的人。司寒烈大步朝著他逼近,嘴角噙著冷徹入骨的笑意,一絲顧忌都沒有。他有些看不透了,開始質(zhì)疑自己的猜測了。司寒烈沒有停下,飛行的精英不能停。溫若雅探究的看著司寒烈的側(cè)臉。這個危險的時候,他就這么殺伐果斷?就不怕仇海天偏激之下扣下扳機?韓啟雋起來,追上去,站在司寒烈另一邊身側(cè),端詳著他。他很清楚的捕捉到了司寒烈眸底一閃而過的痛色和驚恐。他知道,他這樣做,都只是為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