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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女人力大無比,根本就不像是身患絕癥沒幾天好活的人。
當(dāng)我再次醒來,渾身沒勁兒,楚行簡的媽媽卻臉色蒼白的躺在一片血泊里。
我沒弄清楚怎么回事,陸靈鈴就帶著人一腳踹開了房門。
楚行簡看到她媽媽這幅樣子,失聲尖叫:
“媽,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
他緊緊抱著他媽,對我嘶吼:
“蘇千帆,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么狠心傷害我媽媽,她本來就沒有幾天好活了......”
陸靈鈴有暈血癥,根本不太敢看那一攤血。
但這不妨礙她叫救護(hù)車的同時,狠狠一腳踹向我的心窩:
“蘇千帆,你太讓我失望了!”
在她要撥打報警電話時,楚行簡一把攔住她:
“鈴兒,算了,這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找你幫忙,我現(xiàn)在只想媽媽平安無事......”
陸靈鈴怒不可遏的沖張秘書發(fā)火:
“我不是叫你們盯著他,不許他鬧事嗎?”
在我遇難時消失不見的三個男人,異口同聲道:
“陸總,蘇千帆車開太快了,我們沒跟上......”
在和陸靈鈴戀愛前,我酷愛飆車。
所以張秘書三人的話,陸靈鈴毫不懷疑。
她強(qiáng)忍著心頭的不適,蹲下去安撫難過到幾近暈厥的楚行簡:
“行簡,咱媽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地上躺尸的女人,睫毛輕顫卻不敢睜眼。
我咽下喉頭的血,冷冷道:
“別哭喪了,不然你媽要演不下去了!”
楚行簡卻撿起地上染血的刀,準(zhǔn)備過來和我拼命:
“蘇千帆,我把鈴兒還給你還不行嗎?你為什么傷了我媽還要污蔑她?你還有良心嗎?”
陸靈鈴一把搶過刀,將渾身顫抖不止的楚行簡緊緊抱住。
楚行簡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頭問她:
“鈴兒,他把我媽傷到生死未卜,你還要護(hù)著他?”
聲音凄厲,字字泣血。
如果我不是被指控為兇手的受害者,我也會覺得那個傷了他媽的人過于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