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齊穆一向都公私分明。有恩必還,有仇,自然也不會閑置。冷琛幫他找到了玉珠,也找到了玉珠的主人。他自然要感謝他,作為一個生意人,感謝的方式,自然是讓他有更多生意可做。有錢賺的事情就找他。冷琛感激道:“勞煩顧先生照顧了?!鳖欭R穆再次回頭朝病床邊的南婉看了一眼,便轉(zhuǎn)身離去。冷琛跟上他。走出醫(yī)院,顧齊穆問冷?。骸澳阏f南婉的母親一個多月前去世的?”冷琛如實回應(yīng):“是啊,車禍去世?!薄败嚨??”顧齊穆神情一滯,隨后嘆了一口氣:“太可惜了。”說罷,他快步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冷琛也走去了自己的車子,將車開走。......醫(yī)院病房里。徐薔紅拉著南婉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婉婉,說不定他真的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怎么不好好跟他說話?”剛才南婉和顧齊穆交流的時候,就是站在病房的,他們所有的對話,徐薔紅都聽見了。南婉對顧齊穆態(tài)度不是很好,徐薔紅也看在眼里。南婉反握住徐薔紅的手,在小姨面前,她才是最真實的自己?!靶∫?,是我害怕。再也不想對父親有任何期待了?!庇衅诖?,就會失望。有希望,就會絕望。之前藍(lán)廣坤的出現(xiàn),讓她對父親這個人有了期待,她以為就算對方是個人渣,最起碼會對她或者她母親,有哪怕一丁點的溫暖,善意。可是藍(lán)廣坤沒有,他對她母親,還有她只有欺騙,惡劣,威脅,殘酷,不惜弄死她母親。他借著是她父親的名義,找她勒索,威脅,恐嚇。讓她對父親這個詞充滿恐懼,絕望。更重要的是,戰(zhàn)稷因為藍(lán)廣坤是她的父親,將所有的恨意都轉(zhuǎn)嫁在她身上。對她殘酷的懲罰,無情的誅心。每一次她生不如死的夜里,她都恨極了父親這個詞。好不容易知道藍(lán)廣坤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她可以擺脫父親給她帶來的災(zāi)難。突然有那么一天,又出現(xiàn)一個對她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一個人,說是她的父親。她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這么重的陰影,怎么可能還會對父親這個詞有期待呢?所以她關(guān)閉了心門,不想讓不必要的麻煩惹上她。徐薔紅聽到她的話,略微明白她的意思,她點點頭,沒再問了。南婉這孩子,從小到大吃了不少苦。她也一向有自己的主見,她心里的苦,不完全說出來,徐薔紅也能感受得到。次日,早上十點。南婉照顧小姨吃完早餐之后,她便去取報告的地方,準(zhǔn)備拿她和顧齊穆做的親子鑒定。她在臺子上沒看到報告,便問坐在那里的醫(yī)生?!澳愫?,請問,南婉和顧齊穆先生的親子鑒定報告結(jié)果出來了沒有?”“報告已經(jīng)被人拿走了?!贬t(yī)生說?!笆裁矗俊蹦贤裨尞?,緊張的問:“能告訴我,是誰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