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卻只是不冷不淡開口,“韓姑娘還是快些上轎,莫要誤了吉時(shí)。”
哪里有甚么吉時(shí),不過是她不想和他們胡攪蠻纏,隨意扯了個(gè)借口。
韓溪冷憤憤不平,瞪了宮女一眼,帶著怒氣上了轎。
卻因?yàn)閷m女懶得扶她,踉蹌一步,整個(gè)人顯得狼狽極了。
“你給我等著!”劉彩霞放下狠話。
宮女不曾理會(huì),冷冷一聲,“走吧?!?/p>
轎夫起轎,也不顧及韓溪冷是否坐穩(wěn)。
她還未坐下,踉蹌一步,跌坐在轎內(nèi)。
氣得她淚眼汪汪。
“好啦好啦,何苦和一個(gè)奴才爭論。”韓伯父撫著她后背安慰。
劉彩霞冷冷瞪他一眼,“方才一個(gè)屁都不敢放,現(xiàn)在來裝什么好人!”
“你!”韓伯父囁嚅,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氣得手也一甩。
入了東宮,韓溪冷坐在床榻上。
屋子冷冷清清,只有一個(gè)小宮女站著,有一些樸素簡陋。
“喂,你叫什么名字?”韓溪冷等的無聊。
小宮女福了福身,“奴婢桂香。”
“什么名字,如此俗氣,以后你叫韻兒?!?/p>
小宮女雖然初來乍到,但也聽過傳聞。
知道韓溪冷與韓韻的關(guān)系,也知道成王對(duì)韓韻有所情動(dòng)。
她急忙跪下,“奴婢這名字是在冊(cè)子上登記的,不可輕易更改?!?/p>
韓溪冷怒了,踹了她一腳,“我才是你的主子,登記了就改??!”
原本主子是可以給宮女改名的,可她哪里聽不懂這名字對(duì)韓韻的羞辱意味呢。
但她人微言輕,哪怕韓溪冷再不受待見,也是主子。
她被踹得跪不穩(wěn),跪穩(wěn)后將頭磕在地上,“奴婢不敢?!?/p>
韓溪冷怒不可遏,給了她一巴掌,“大膽奴才?!?/p>
恰逢此時(shí)門被推開,成王一身冷意,就站在門口盯著她。
“你倒是適應(yīng)得快?!?/p>
韓溪冷只覺得成王臉色難看,聽著話有些怪怪的,卻聽不懂他的話里有話。
她急忙換上一副笑臉,迎了上去,“殿下來了?!?/p>
說著,她就要去扯成王袖子。
成王冷冷甩開她,力度之大,韓溪冷一個(gè)不穩(wěn),跌坐在地上。
“殿下,您為了一個(gè)賤婢打我?!”韓溪冷不可置信,大喊大叫。
“半點(diǎn)規(guī)矩不動(dòng),倒是端上了主子架子?!?/p>
他走到宮女面前,冷聲道,“叫什么,抬起頭?!?/p>
桂香顫巍巍抬頭,不敢直視他,“奴婢桂香。”
“去領(lǐng)藥,今晚不必來伺候了。”
桂香一側(cè)臉紅腫,嘴角滲出血,看上去狼狽得很。
“謝殿下,奴婢告退。”桂香急忙退了出去,把門帶上了。
成王冷笑,“一口一個(gè)賤婢,你是什么?”
韓溪冷一愣,有些想不明白。
“不是您親自封的......”她想了想,終究不愿說出侍妾二字。
“妾,亦是奴。”他坐在床榻上,冷聲道,“過來伺候我更衣拖鞋?!?/p>
韓溪冷卻接近瘋魔,“憑什么?”
“你不喜歡我,為什么接我入宮?還給我父母恩典?”
“是韓韻是不是?是那個(gè)賤人搞的鬼是不是?”
話音未落,韓溪冷狠狠挨了一巴掌。
成王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摁在床上,手上的力度足以讓韓溪冷相信,他是真的起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