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沒事吧!”井川拓哉想要將林木千雪扶起來,但林木千雪卻直接將井川拓哉的手給粗暴的拍開。此時此刻的林木千雪只感覺自己的血管中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一只只惡心的爬蟲。它們不斷在自己的身體各個部位循環(huán)游蕩。所到之處,留下的只有無盡的痛楚。而她皮膚與地面接觸的部分就像是在刀尖上面打滾,全身上下都如同被刀割一般。好似無盡的痛苦竟是讓林木千雪對死亡的渴求到達了難以附加的地步。她恨不得從這里跳下去摔死。她恨不得一頭直接撞死,但她的力氣早已被痛苦所剝奪。就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已經(jīng)沒有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被這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痛苦所折磨。死亡,似乎都成為了一種奢望。直到這時,她才想起陳楠剛才對她說過的話。如果不聽他的話,那下場可能要比死了還慘。剛才她是不信的,但現(xiàn)在她信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深刻的領(lǐng)悟到,在這世上,死亡不一定代表著痛苦,但對于她來說卻是一種求之不得的解脫!“陳先生,求您,,,,,,求您放過我!”林木千雪用盡全身最后的力氣乞求陳楠。她那如同銀鈴般的聲音因為極度的痛苦而變得嘶啞,禍水一般的面容也變得猙獰不堪。任誰也想不到,這竟然是那位曾帶領(lǐng)林木財團在鷹國獨領(lǐng)風騷的商界傳奇。井川拓哉更是不忍直視如今的林木千雪。他何嘗不想拯救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孩?但他能有什么辦法?如今能結(jié)束這場苦難的,也就只有陳楠?!澳敲戳帜拘〗悖阍敢獯饝业臈l件嗎?”陳楠笑著問道。他笑的是那么的爽朗,就像是鄰家溫柔和藹的大哥哥。但他的笑容在井川拓哉看起來,卻跟地獄里的惡魔差不多。林木千雪如搗蒜一般的點著頭,甚至任由自己的腦袋磕在地板上,額頭已然被鮮血染紅??闪帜厩а﹨s跟沒把這當回事。比起她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痛苦,這簡直連撓癢癢都算不上?!傲帜拘〗阋辉邕@么說不就行了,不然也不至于遭受這種無妄之災?!迸荆∮质且宦曧懼?。林木千雪身體上的痛楚轉(zhuǎn)瞬間消散,以至于連她本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一分鐘后,林木千雪才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被井川拓哉給攙扶了起來。此事的她只感覺自己渾身癱軟,她所有的力氣都已然被剛才的痛楚給消耗殆盡,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已經(jīng)沒有了。當她再次看向陳楠的時候,眼中的輕蔑與敵視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則是恐懼與敬畏。“林木小姐,體驗如何?”陳楠就像是一個盤問學生讀書觀后感的老師。盡管他的言語中不帶任何尖銳的字眼,但仍讓林木千雪發(fā)自本能的恐懼。惡魔,這個男人絕對是個惡魔!林木千雪多么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