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好吃好喝的讓你讀書,把你供養(yǎng)大,你現(xiàn)在就是這么對我的?”沈蘭玉氣得咬牙切齒,反手又是一記重重的耳光,“這才多久,把小雪和西洲都弄成這樣,現(xiàn)在陸家上下都不得安寧,全是你搞的!”“你要我以后怎么在陸家立足?”說著,抬手又想打溫寧。溫寧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聲音有些冷,“小姨,這么多年,你養(yǎng)過我?guī)滋欤阈睦餂]數(shù)嗎?什么叫做好吃好喝的養(yǎng)我長大?你說這話良心不痛嗎?”“我在陸家過得是什么日子,你難道不知道?陸雪和陸西洲欺負我的時候,你又在哪里??”沈蘭玉一下愣住了。這是溫寧?她怎么敢這樣和自己說話?沈蘭玉勃然大怒,臉都氣紅了,“溫寧,這是你該對我說話的態(tài)度?”溫寧松開了沈蘭玉的手,沒再看她,“你不是說了,我和你斷絕了關(guān)系,你已經(jīng)不是我小姨了,我做什么都和你無關(guān)?!薄澳慵热灰呀?jīng)和我無關(guān)了,以后見到我客氣點,你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當著洛櫻的面,沈蘭玉被掃了面子,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指著溫寧大罵,“你這個白眼狼,沒有我,你早就死了,早就餓死在街邊了!”“要不是我把你藏著,你那賭鬼爹早就找到你把你賣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不該說的東西,趕緊捂住了嘴。溫寧卻聽了個一清二楚,猛地抬頭,“你說什么,我爸爸?”她父親溫業(yè)良不是早在十年前,和小三,以及他和小三的兒子一起死在了海里嗎?沈蘭玉頓了一下,極力掩飾,“我是說,你那死鬼爹在你.媽死后,是打算把你賣了的,要不是我拉著你,你早就被賣進了那種地方!”溫寧眼里剛亮起的光又暗了下去。她冷淡的道:“小姨,在你冤枉我推了你,為了討好陸雪要把我送進監(jiān)獄的時候,我們的親情就斷了。”沈蘭玉臉色極為不好,怒道:“你是在怨我?我那樣還不是為了有個安寧日子,再說你也并沒有坐牢!”溫寧神態(tài)極冷,“我是沒有坐牢,可若是沒有陸晏辭,我現(xiàn)在就在牢里,小姨,以前你能把我當?shù)蹲邮梗迷┩魑液蛻土P我來讓陸雪開心,但以后我和你沒關(guān)系了,你應(yīng)該好好想一下怎么繼續(xù)在陸家呆下去?!闭f完,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完全不顧身后沈蘭玉凌厲的指責聲。不過事情并不算完。過了一會兒,陸老夫人也趕到了。揪著溫寧就想動手,陸晏辭直接讓人把溫寧送回了酒店。可陸家人似乎這次不打算放過溫寧,老夫人竟然直接帶著人趕到酒店想把溫寧帶走。門口的十幾個保鏢死活不讓進,最后連武器都動上了,這才讓老夫人收斂了一些。外面的鬧聲持續(xù)了很久,溫寧抱著小九,站在寬大的玻璃窗前,出神的看著外面的滿天大雪。她的心已經(jīng)冷了,麻木得似乎沒有一點感情。偶爾的痛意來自陸晏辭。有時候她覺得他對她是有感情的,也是護著她的,有時候又覺得她不過是他一時的玩物,一個玩具,要那么多感情做什么?而且她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也脫離不了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