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吃醋了,真想殺了他!”
“他敢撞我,死一百次也不夠!”
“可是如果殺了他,你會傷心,所以,我打算放過他?!?/p>
他把手指一根根的擠進她的指縫里,眼也不眨的看著她好像一.夜之間就瘦了的小臉,“不要再想著他了,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溫寧太累了,懷著孩子又嗜睡,這會睡得很沉。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另外一只手很快就纏上了他的腰。
陸晏辭得到了一絲安慰,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乖乖的睡,寶寶他們也不允許你出任何問題。”
說完,他也和衣在她旁邊躺了下來,順手就把人撈進了懷里。
就這樣,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李楠才跑了過來。
“總裁,手術(shù)結(jié)束了?!?/p>
話剛落音,溫寧一下就醒了,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怎么樣了?”
不等李楠回答,她就奔了出去,連鞋子也沒來得及穿。
李楠呆住了,看著一臉怒意的陸晏辭,不敢吭聲。
陸晏辭臉色特別難看,但也只能跟上去。
一出門,溫寧就看到厲風(fēng)行被推了出來。
他戴著呼吸機和氧氣,臉色白得不像話,整個人動也不動,像是沒了一點生氣。
直到看到他起伏的胸腔,溫寧才松了一口氣。
這時,陸晏辭也過來了。
醫(yī)生讓護士把厲風(fēng)行推進監(jiān)護室,才向陸晏辭和溫寧道:“樹枝穿透了他的胸腔,雖然沒有傷到心臟,但有一點傷到肺,其它內(nèi)臟也有點出血的狀況,肋骨也有五六處中度骨折,總之,情況很復(fù)雜?!?/p>
“現(xiàn)在要觀察七十二個小時,七十二小時如果沒有出現(xiàn)腹腔感染,才算渡過危險期?!?/p>
溫寧一下腿軟了,差點沒站穩(wěn)。
陸晏辭扶住她,讓她在椅子上坐下來。
醫(yī)生說完情況后,便走了。
長長的走廊又變得很安靜。
溫寧內(nèi)心卻跌宕起伏。
昨天晚上一晚上她都在做夢。
厲風(fēng)行血淋淋的站在她面前,一個勁兒的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背叛他,為什么不肯分一點點愛給他,為什么心要這么偏。
又夢到厲風(fēng)行毀了秦季兩家的合作,對外宣布秦家毀約,秦家被萬人唾罵,股市一路狂掉,父親和母親氣得都病倒了。
一晚上的惡夢讓她精疲力竭。
她靠在醫(yī)院冰冷的墻上,低低的道:“陸晏辭,我們談一談?!?/p>
“這里是醫(yī)院,我能盡量保持冷靜,也不會甩你耳光,但你也要平心靜氣的和我說話,我要聽最真實的話,你不能再對我說一個不真實的字眼?!?/p>
陸晏辭在她身邊坐下來,低低的道:“你想談什么?”
溫寧失神的看著地面,輕輕的道:“當時,我被原野渡綁走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拿我去換洛櫻,哪怕只是一秒,只是一個想法,有沒有?”
她握緊了拳頭,有些不敢抬頭,生怕自己聽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陸晏辭無比堅定的搖頭,“沒有,我永遠不會拿你換任何人,永遠都不會,這個你不用懷疑我?!?/p>
溫寧道:“你發(fā)誓?!?/p>
陸晏辭宣誓,“我陸晏辭發(fā)誓,如果我當時有拿你去換洛櫻的想法,哪怕只有一點點,我此生就痛失所愛,永遠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