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后半夜,盛眠看到輸液結(jié)束,把針拔了。但是剛直起身的時候,傅燕城就醒了,睜開眼睛看著她?!案悼偅阈蚜??”傅燕城的嗓子有些啞,看了一眼天花板,抬手揉著眉心。“醫(yī)院?”“是,傅總你發(fā)燒了?!薄澳阍趺丛谶@?”“我親人也在這里住院,正好碰到你了,現(xiàn)在好些了么?”傅燕城的后背很疼,那種藥效倒是消失了,身體沒再燥熱難忍。他微微松了口氣,想到爺爺這一次的操作,臉色黑得徹底。現(xiàn)在拿傅氏的工作來當(dāng)擋箭牌已經(jīng)不行了,爺爺是鐵了心要讓那個女人生下孩子。他冷笑了一聲。盛眠聽到他這聲冷笑,知道傅爺爺這是徹底把人惹惱了。她看到傅燕城拿起手機,給齊深打了電話?!叭ゲ椴槭⒓夷沁吺遣皇墙裉煊致?lián)系老爺子了?!鄙洗谓o了下馬威,如果盛家還如此,那就別怪他不留情。不到五分鐘,齊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翱偛?,盛鐘確實給老爺子打了電話?!备笛喑堑哪樕谝凰查g變得十分可怖,“看看盛家最近的生意,全部攔了?!鄙洗瘟袅饲槊?,但那邊給臉不要臉。盛眠就坐在他的身邊,聽著他冷冰冰且厭惡的下達(dá)這些指令。但她無法辯解什么。早在父親打那個電話之前就該想到這個后果。傅燕城不是盛家可以拿捏的人。掛了電話,傅燕城看向盛眠。盛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詢問,“傅總,喝水么?”她的眼里很亮,也很干凈,仿佛對他的家事兒一點兒都不感興趣?!班??!笔⒚咂鹕?,去端了一杯水,放在他的掌心。傅燕城想到他家里那位,眉心就是一皺?!澳慵业恼l在住院?”“我老公?!碧裘迹湫Φ溃骸懊范??”盛眠本來起身打算給自己也倒一杯的,但聽到這話,屁股直接摔在了凳子上,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傅燕城想到她還不清楚自己的老公在外面亂來,也就淡聲道:“開個玩笑?!笔⒚哂趾脷?,又好笑,最后全都變成了無奈?!案悼偅@種玩笑還是不要亂開。”傅燕城本人并沒有多少幽默細(xì)胞,但他的嘴有時候還是很毒的,比如最初就把盛眠認(rèn)成了那種行業(yè)的女人。冷起來的時候也不近人情。此刻聽到她的話,傅燕城只是安靜的捏著水杯。這個人總是維護(hù)她的那個老公,卻不知道對方給她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也是可憐。“penny,你跟你老公是怎么認(rèn)識的?”現(xiàn)在是后半夜了,病房內(nèi)的燈光不太亮,周圍也很安靜,只有走廊上偶爾會傳來護(hù)士查房的聲音?!伴L輩介紹的,他對我不是很滿意?!备笛喑锹牭竭@話,幾乎是下意識的回,“他是不是應(yīng)該去看個眼科?”盛眠的唇瓣抿著,聽到這話,實在沒忍住,嘴角彎了起來?!叭烁饔兴鶒郏螞r我也不是人民幣,做不到人人都喜歡,而且就算是人民幣,不是也有一些自詡為文人雅士的人往上面吐口水么,想通了就好。”她的眼底很澄澈,說起這個的時候,甚至微微惋惜。“說起來,我也配不上他?!薄巴苑票 !备笛喑钦f話時,語調(diào)冷冷的,因為生了病,低沉中帶著一抹沙啞。“你配他,還是綽綽有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