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的腳步一頓,莫名有些窩火。想當他設(shè)計師的時候,各種手段用盡?,F(xiàn)在不想了,毫不猶豫地一腳踢開。盛眠沒注意他停下了,沒來得及剎車,鼻尖直接撞到了他的后背,疼得泛酸?!霸?。”他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但比平時要冷得多?!翱偸潜皇捈覂山忝谜衣闊覔淖约阂院缶筒粫窠裉爝@么好運氣了。”她說的是實話。如果每次蕭玥來行刺她,都會被人這么保釋出來的話,她真不知道自己有幾條命可以被人家那么玩。傅燕城已經(jīng)進入了電梯,她也跟著走了進去?!敖裉煸趺戳??”“傅總你都去保釋蕭玥了,還不知道跟她有沖突的是我么?前幾天她在山莊妄圖陷害我,因為沒成功,我也就忍了,之后蕭初晴找兩個男人來對付我,我被我朋友救出來了,但脖子受了傷,今天才拆下繃帶呢,所以在醫(yī)院的時候,才沒忍住對她動了手,下午蕭玥拿出匕首偷襲我,被我躲過去了,但不到半個小時,就被傅總你親自保釋了,我家世不太好,比不上蕭家,也比不上傅總你,所以我還是識相的離你們遠點兒吧?!闭f話間,電梯已經(jīng)停到了地下車庫。傅燕城看著她,她低著頭,沒肯抬頭。他沒忍住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電梯內(nèi)狹小,全是他的強勢信息?!翱蘖??”盛眠沒哭,只是越說,確實忍不住委屈。再加上父親一直沒有清醒,盛家可能面臨破產(chǎn),她這幾天一直都沒有睡過好覺。“penny,你這么愛哭的么?”盛眠皺眉,想要將他的手拿開。他卻適時的收回。“脖子上的傷,那天問你怎么不說?”“我沒證據(jù),那兩個男人已經(jīng)出國了?!薄八宰屇憬o初晴道歉,你覺得委屈?”“是,就因為傅總向著她,所以她做什么都是對的?!备笛喑翘裘迹又瓜陆廾?,認真的看著她?!拔覜]這么想過?!笔⒚叩脑捤查g堵在嗓子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也是,如果傅燕城真的認為蕭初晴百分之百的對,就不會只是讓自己輕飄飄的道個歉了。而且出了電梯,被外面的風一吹,盛眠頓時醒悟,她這是在跟自己的上帝叫板?顧客就是上帝,何況傅燕城這個上帝還有讓她徹底完蛋的本事。她連忙想要道歉,傅燕城卻打開了副駕駛。“上去?!笔⒚邉倓傔€頗有氣勢,但現(xiàn)在清醒下來,也覺得有些理虧。默不作聲的坐進了汽車里。傅燕城坐在駕駛位,跟她解釋。“蕭玥今天做的事情我不知情,待會兒我通知蕭家,讓人把她送出國?!笔⒚咝目谝惶?,說得好聽是送出國,難聽點兒就是放逐到國外,再也不讓蕭玥回來。傅燕城一出手,就是這么狠?她驚訝的扭頭看他,卻聽到他問,“消氣了么?”盛眠頓時有些尷尬,馬上收回視線。“至于初晴的事兒,你也說了沒有證據(jù),所以我向著她是應該的?!薄案悼傉娴臅图依锬俏浑x婚,然后娶蕭初晴進門?”傅燕城捏著方向盤的指尖微微收緊,眼里有些迷茫?!按蟾虐??!薄澳銓依锬俏?,是不是恨之入骨?”“penny。”他的語氣變沉,整個車廂內(nèi)都蔓延著他身上的寒涼氣息?!斑@不是你應該問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