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秦緒怔了下。他仔細(xì)想了想,大侄子確實也不是那種能被人欺負(fù)的。只是,他一個常年在學(xué)校只知道學(xué)習(xí)的書呆子,真的能斗得過景佰嗎?景佰剛才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對他起了興趣的。而他解鎖世界的方式,就是用他手上的那把解剖刀。他還是放心不下。想到了什么,他趕忙說道:“還有粥粥,讓她離他遠(yuǎn)點兒,她不是最怕變成小丫頭片子了嗎?景佰可是真的能動手的人!”聞言,秦冽輕笑一聲,篤定道:“不會?!薄笆裁床粫??!鼻鼐w皺眉,“你別不放在心上,要是真發(fā)生什么事,看你怎么辦!”秦冽搖了搖頭,面上看不出絲毫的擔(dān)憂。他這樣,弄得秦緒更急了。他這是不在乎粥粥了?也不像啊。自然不是。秦冽只是更相信粥粥了而已。粥粥本來就厲害,又跟著葉凌風(fēng)學(xué)了這么久的武功,肯定是比以前厲害多了。而且粥粥還會醫(yī)術(shù),景佰的毒未必能對她有用。要是真動手的話,還不知道最后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人是誰呢。反正是他閨女的可能性不大。這一局,他投景佰出局。此時,太平間里,粥粥看著景佰拿著刀切開了老頭,頓時“嘶”了一聲,忍不住朝景佰看了眼。他的眼底沒有絲毫的情緒,仿佛手下的只是一塊豬肉而已,看得粥粥忍不住沖他豎起了大拇指。秦東看了眼粥粥,見她眼里有好奇和敬佩,唯獨沒有害怕,心里也放心了,便也沒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只緊緊盯著老頭。而飄在空中的老頭見狀,忍不住罵道:“你們幾個是哪兒來的?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信不信我訛死你們!”“sharen啦,有沒有人管管啊。”自然沒人理他,緊接著,老頭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道:“我的命好苦啊,都死了,還被人給切開了,這到底還有沒有天理啊?!敝嘀啾緛聿幌肜硭模车貌恍?,還搶她的臺詞,小胖丫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忽然出聲道:“閉嘴!”她的話在靜謐的太平間里顯得格外明顯,景佰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眸朝她看了過來,又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去,瞇了瞇眼。一個人也沒看到。他又看向粥粥,語氣平靜地開口問道:“你在,和誰,說話?!彼坪醪皇呛苁煜ふf話這件事,說話一字一頓的,顯得有些生澀。粥粥愣了下,奇怪道:“哥哥你看不到嗎?”不是說他能和死者說話的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所以,那里真的有人?或者說......有鬼。她能看到鬼?一時間,粥粥只覺這個哥哥看她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她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微微皺眉?!案绺?,你不要這么看著我,我害怕?!薄拔乙呛ε碌脑?,會控制不住想打人的?!毙」媚镎f得一本正經(jīng),沒有半點兒說笑的意思。她剛才看他的眼神,很像是剛認(rèn)識的大哥。不,比他還要更嚇人。粥粥都覺得,現(xiàn)在躺在床上的人已經(jīng)是她了,他緊接著就要拉開她的肚子研究一下她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