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第一次正視荊清月。不僅因為她姓荊,更因為她字里話間的圓滑,還有眼底怎么都壓不住的野心。是個天生的生意人。她收回目光,回以一笑:“月總不想談也沒事,我查到證據(jù),會直接交給警察處理?!鼻G清月唇角笑意轉(zhuǎn)瞬即逝,但下一刻又揚(yáng)起,眸中冷意乍現(xiàn):“蘇總這是在威脅我?”蘇墨直視著她,慢條斯理回道:“字面意思而已?!鼻G清月氣的暗自咬牙,狀似不經(jīng)意把矛頭轉(zhuǎn)向荊北霆:“堂哥,要是我沒記錯,你跟蘇總還沒結(jié)婚吧?怎么蘇總還管起荊氏的事來了?!鼻G北霆淡淡睨她一眼,言語堅定:“她是我的未婚妻?!边@言下之意是,她就如同于他。荊清月眼底閃過冷芒,不咸不淡地反問:“那按堂哥這么說,以后荊氏的事蘇總也能做主了?”“在荊氏,別叫我堂哥?!鼻G北霆冷聲糾正:“叫我荊總就好?!薄疤K氏跟古氏都管不過來呢,月總先不用擔(dān)心我會插手荊氏的事?!碧K墨好笑似的開口,在荊清月聽來,那就是凡爾賽到了極點(diǎn)。有些人,生來就是羅馬,是其他人窮極一生也無法到達(dá)的終點(diǎn)。蘇墨跟荊北霆就是這種人。荊清月面色淡了幾分,譏諷道:“既然這樣,蘇總該回去管好自己的事才對,怎么來我這多管閑事了?”“這是多管閑事嗎?”蘇墨笑著看她一眼,反唇相譏:“我還以為月總是聰明人,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鼻G清月睜大眼睛看向她,顯然被氣到:“你什么意思?!”蘇墨敞開天窗說亮話:“元山現(xiàn)在是我的果園,我勸荊總以后動手之前先三思。”荊清月怔住,隨即將心底那股惡氣憋回去,笑著出聲:“正常商業(yè)競爭而已,蘇總未免也太過較真?!薄笆遣皇?,到時候自有分曉?!碧K墨不吃她這套,戴著假面的生意人太多了:“月總好自為之?!迸R走前,荊北霆看了眼過于平靜的荊清月,施舍般地提醒道:“不要妄想從蘇墨下手,你會后悔?!眱扇艘蛔?,荊清月猛的將手機(jī)砸在地上,面容因憎恨變得扭曲猙獰。她低估了蘇墨在荊北霆心里的地位,更沒想到他會親自陪她來討要說法。出了荊氏,蘇墨收到了溫川的信息,讓她趕緊回古家一趟?!拔揖司俗屛蚁然丶?,他好像也從山上下來了?!笨礈卮ǖ南⒑孟襁€挺急。荊北霆沒有多問,只點(diǎn)頭道:“好,她這邊有景天盯著,我先送你回去。”送到古家門口,荊北霆看著蘇墨,遲遲沒有打開車鎖?!扒G北霆?!碧K墨忽然喊道?!拔以凇!鼻G北霆看著她,眼底是化不開的情意。她主動伸出手:“抱抱?!鼻G北霆神色似驚似喜,身體趨于本能反應(yīng),率先一步抱住了蘇墨?!澳液孟矚g你。”他砰砰心跳的聲音響到蘇墨都能聽得見?!拔抑?。”蘇墨回抱住他:“等我回家跟我爸媽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