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北霆遺憾地瞥了蘇墨一眼,可惜了,本來是想著幫墨墨搞定好合同,可惜不管是尉遲城還是尉遲臺,就算他們對自己的身份再忌憚,再處于不利條件下,他們也不會答應(yīng)這件事。所以,他只好換一個方法為墨墨跑回公道。不管怎么樣,怎么的也得讓他們大出血一回。尉遲城心里咯噔一跳,凡是這位大少爺露出這副表情,肯定沒什么好事。他心里不舒服,還不得不陪笑:“沉,沉少爺想讓我們怎么彌補(bǔ)?”荊北霆伸出了五根手指?!?000萬?”尉遲城瞪大了眼,“沉少爺未免獅子大開口了吧!”“外加你名下西南區(qū)那塊地?!辈恢?,荊北霆還加了一個附加條件?!澳?!”尉遲城氣得說不出話來,尉遲臺臉色也沒好看到哪里去,畢竟他早就視尉遲家的產(chǎn)業(yè)為囊中之物,沉鳴這么一伸手,損傷的可是整個尉遲家的利益,他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尉遲城氣得想罵娘,這個貪心的沉鳴,貪心不足蛇吞象。而且,不知是無意還是巧合,這個利益剛好卡在他可以接受的底線上,但凡多一點(diǎn),他就要跟沉鳴翻臉,可恰好能接受,也沒到翻臉的地步,這讓他心里的火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心頭十分郁悶不爽。見他一臉勉強(qiáng)的樣子,荊北霆也不慣著他?!霸趺?,不樂意,行,我現(xiàn)在就給我爸打個電話,看來你們的油氣產(chǎn)業(yè),注定要有一番波折了?!闭f著,他手頭動作很快,說打就打,不是威脅人,一點(diǎn)也不耽誤。見狀,尉遲兩兄弟嚇了一跳,連忙阻攔。笑話,要是真讓這位小祖宗告狀,結(jié)果害得那位官員特別盯上了他們尉遲家。家主回來以后不得扒了他們的皮。他們費(fèi)盡心機(jī)保住油氣一塊,已經(jīng)受了這么多的委屈,不能現(xiàn)在前功盡棄?!靶?,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沉少爺,你冷靜一點(diǎn),不要激動,我什么時候說過我不答應(yīng)了?”尉遲城為了安撫住這個紈绔任性的大佬兒子,只能咬咬牙,放了大血出來。荊北霆聽了,這才滿意,嘴角不禁意勾了勾,顯得有些得意:“還是大少爺爽快!”這夸贊的話聽在尉遲城耳里只覺得像諷刺一樣。爽快什么,不過是沒辦法的妥協(xié)而已。他面上一陣青,一陣白,揉雜著各種情緒。嘴角勉強(qiáng)扯起了一抹討好的笑,皮笑肉不笑。蘇墨把這一抹難看的笑盡收眼底,也暗暗勾了勾嘴角,老東西,還想讓她留在尉遲家聯(lián)姻,好歹她男朋友給她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尉遲城快要維持不住面上的平靜,勉強(qiáng)說:“沉少爺,要是沒事的話,你就回去休息吧,我們也有其他事要做,就先去忙了?!鼻G北霆裝作大方地?cái)[了擺手:“去吧?!眱扇肆ⅠR離開,腳步很快,似乎后面有什么柴狼虎豹在追他們一樣。蘇墨給了荊北霆一個眼神,他不忘特意對著他們的身后喊道:“兩位先生可別忘了答應(yīng)我的錢和產(chǎn)權(quán),我今天就要看到相關(guān)內(nèi)容,別想糊弄我!”這一下,兩人走得更快了,頗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