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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愛,你別替她說話了,狗改不了吃屎,她就是這樣的人,否則當(dāng)年也不會被人販子拐走?!?/p>
門外又傳來父母喋喋不休的聲音,夾雜著妹妹蕭愛和哥哥蕭衍的諷刺。
沒錯他們才是一家人,豪門大戶蕭家。
我從兜里掏出一張有些泛黃的老照片,上面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素顏農(nóng)村婦女。
看到她的樣子,我的臉上有了一點(diǎn)光彩。
她就是養(yǎng)了我十六年的養(yǎng)母劉霞,她是我生命里最后一道光彩。
時光如流水,一日難在晨。
我所有的幸福都定格在養(yǎng)母去世的那一天,當(dāng)繁華落盡,這一世便只剩下痛苦。
空虛的軀殼,在世間游走,直到生命周期的到來。
我伸手輕撫照片,淚水無聲滑落,從前真好,但我回不去了。
砰!
門被打開,伴隨著過道的冷風(fēng),讓人不寒而栗。
蕭衍雙手交叉,搭在胸前,挑剔地目光盯著我。
蕭家是千萬富翁,住的別墅有上千平,但我偏偏選定這雜貨間當(dāng)我的臥室。
理由無他,只因為這里是犄角旮旯,我希望所有蕭家人都忘記我的存在。
即便如此,蕭衍還是隨手就打破了我的寧靜。
“呦呵,大小姐還在發(fā)呆么?
你懷了野種,讓我們蕭家顏面盡失,今天必須去醫(yī)院把孩子拿掉?!?/p>
不容置疑的壓迫感鋪面而至。
“你是誰?
憑什么管我。”
我淡淡地說道,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這些日子全家人都在逼我打掉孩子,但與生俱來的母愛,還是讓我舍不得這個小生命,即便她是一個野種。
蕭衍有些震怒,眼睛微微睜大,銅鈴般地又圓又大。
“憑什么?
就憑我是你親哥?!?/p>
“親哥?”
我從鼻孔里發(fā)出一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