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粟腳步頓在包廂門口,視線往旁邊一掃,這才看到里面還有兩個人。梁正國和付婉雯都來了,坐在包廂的沙發(fā)上,而且梁正國看著好像還挺忙的,手上拿著平板電腦,看得很專心。她已經(jīng)本能地抗拒進這個包廂,上次她和梁家夫婦兩人就是不歡而散的,當時她身邊還有趙念巧,現(xiàn)在人家來了三個人,這種一對三的局面,她非常排斥。數(shù)日不見,梁陌澤瘦了很多,他看著她,表情露出幾分鮮見的局促,聲音也不高:“栗子......好,好久不見?!本尤唤Y巴了,他在心底抽自己,為什么會結巴?而且說什么好久不見......明明也沒多長時間。只是心境上,像是隔了滄海桑田。不過短短數(shù)日,兩個人的關系已經(jīng)不同于從前,她訂婚了......而且她的未婚夫,是梁寒墨。許粟站在門口沒動,“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付婉雯出了聲,“陌澤覺得有些話需要和你見面說清楚,但你們現(xiàn)在的關系,不方便單獨見面,我和他爸爸就一起過來了?!备锻聆┛粗S粟的眼神并不友好,她一點不想見許粟,但考慮到現(xiàn)在的許粟時常語出驚人,她怕梁陌澤又受到刺激,這才陪著過來。許粟拎著紙袋的手指收緊,睇向梁陌澤,“那你說吧,我聽著?!绷耗皾筛杏X自己已經(jīng)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見到她,他本來很激動,但她的態(tài)度非常冷淡,雖然是意料之中,也讓他很不適應。默了幾秒,他語氣放軟:“你要不先進來坐?”他當然也不想在梁正國和付婉雯監(jiān)視下和她談話,但現(xiàn)在他沒辦法,梁正國根本不給他單獨和她見面的機會,好在來之前,梁正國和付婉雯都已經(jīng)答應他,不會干涉他和許粟的談話。許粟搖搖頭,“你不說我就走了?!薄皠e走!”他緊張起來,見她態(tài)度堅定不配合,他走到了她跟前去,頓住步子,又喊了一聲:“栗子?!痹S粟說:“別這樣叫了吧,不合適?!绷耗皾杀淮塘讼?,他以前總是叫她“小栗子”,比周圍的人還更親昵幾分,現(xiàn)在連叫一聲“栗子”她都不樂意了。他想笑一下的,但是臉部肌肉都是僵硬的,他微微低著頭,目光落在她臉上,她的眼眸沉靜淡然,看著他的眼神毫無情緒。他腦中回響起陳雯說的話:你其實早就喜歡上許粟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他不敢再深想,勉力拉回思緒?!拔?.....”他開了口,又頓住,隔了幾秒,“我想......和你道歉,訂婚那天,我不該走,不該把你丟在那里?!痹S粟表現(xiàn)得很平靜:“你是不該走,不過你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道歉并沒有意義?!焙茱@然,她不接受他的道歉。這些他不是沒有預想過,但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很難接受,他長這么大沒受過多少挫折,更別說是在女人身上。他努力堅持著,道:“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栗子,你可以罵我打我,你怎么懲罰我都行......但別和梁寒墨在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