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低垂著腦袋傻乎乎的模樣,讓裴晏舟忍不住想伸手揉揉她凌亂的長發(fā)。
腦子這么一想,大掌就揉了上去,沒想到她頭發(fā)雖亂,但很柔順。
你干嘛揉我頭發(fā)。程溪抬頭,推開他手。
她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也在校園里看到過男女之間都是交往后,男生才揉女朋友頭發(fā)的。
噢,你頭發(fā)太亂,丑死了,想幫你弄順一下,裴晏舟淡定的挑眉,沒想到你頭發(fā)油死了,嘖,多少天沒洗頭發(fā)了。
滾,我今天才洗了頭發(fā)。
程溪腮幫子緊了緊,頓時氣的跟河豚一樣,不過是那種左右不對稱的河豚。
你走吧,既然不要我還錢,我要去找我朋友了。程溪轉(zhuǎn)身往前面走。
她腿不太舒服,走的緩慢,不一會兒,裴晏舟頎長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左側(cè)。
送佛送到西,既然來了,也不介意多等等,晚點我送你們回去。裴晏舟一邊說一邊拿走她手里提藥的袋子。
程溪感覺怪怪的,不用......。
你自己有傷,你朋友估計情況也不太好,你能獨自一人帶著人回去裴晏舟打斷她,我可不想半夜又被警察打電話,說我老婆又出事了。
程溪:......
......
凌箏的病房在第三間。
推門進去時,里面鬧哄哄的,像菜市場一樣。
凌箏躺在靠窗的位置,邊上兩個病床也躺了兩個男人,都是喝醉酒的。
這兩個男人是朋友陪護,都是一群身材魁梧壯碩的男人,有的身上還戴著粗金鏈子,看起來很不好惹。
人一多,位置坐不下,有一個手臂是紋身的男人大剌剌的坐在凌箏床上,手上還叼著煙。
男人一邊和朋友聊天,一邊不時的用不安份的眼神往昏沉的凌箏身上瞟。
那一幕,讓程溪被深深的惡心到了。
也幸好裴晏舟跟著進來了。
不管任何時候,年輕的女性,面對這些半夜喝酒的男人,都是弱勢群體。
麻煩你讓開好嗎。程溪走過去,不客氣的說,你把我朋友的病床都占了一大半。
臭娘們,你什么意思,老子就坐了一點呢。紋身男繼續(xù)坐床上根本不動。
他朋友走過來,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姑娘,何必那么小氣呢,病房太小,坐不下,我兄弟才做到那張床上的。
裴晏舟把程溪拉到身后,他一身矜貴的西褲襯衣,俊美的臉籠著一層淡淡的寒霜,沒有很生氣,但是有些人就是那樣,哪怕隨便站在那里,高大的身材也自帶清貴和久居上位者的壓迫力。
這是醫(yī)院,不能抽煙,馬上把你的煙滅掉,屁股離開這張病床。
裴晏舟聲音一頓,眼底泛起一絲危險,否則,你要這么喜歡坐寬的,要不要我想想辦法讓你住進來,好讓你躺個夠
你......。
紋身男站起來,就要發(fā)飆。
一旁帶金鏈子的朋友趕緊壓住紋身男,沖他使了個眼色后,轉(zhuǎn)頭沖裴晏舟賠笑,不好意思啊,我兄弟晚上也喝多了,我?guī)ノ鼰焻^(qū)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