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她風(fēng)情萬種高高在上的模樣,見過她身為柳家女輕而易舉得到別人渴望的一切。卻沒見過她跪在誰面前苦苦哀求。杜鵑緊閉著雙眼,咬著牙說道:“三天!如果三天后我還沒見到喬惜的名字消失在公示名單上,我會告訴她一切?!薄爸x謝,謝謝你。”柳慧敏胡亂地抹掉了眼淚。杜鵑深吸了一口氣,心煩意亂地離開。......傍晚,霞光漫天。喬惜回到家后換了一身衣服,背著霍行舟處理手心的傷口。毒素被她排出了,皮膚恢復(fù)了本來的顏色,只有幾不可見的針孔。摸上去有點疼。門外長廊響起了腳步聲。喬惜趕緊將藥箱收拾好,放到了一旁。錢嬸推開房門笑著說道:“少夫人,少爺請您去書房一趟。”“好的,馬上去?!眴滔]有多想,直接走出房間。順著長廊,走到了書房門口。她有禮貌地敲了敲房門。“請進(jìn)?!眴滔ё吡诉M(jìn)去。男人就坐在寬大柔軟的辦公椅上,西裝外套已經(jīng)脫掉了。連襯衣都解開了兩顆扣子,看上去十分松弛隨意。辦公桌上放著一個黑色鎏金的木盒,他正在批閱文件?!跋茸鴷海€有一份企劃書沒看。”“好?!眴滔О崃税岩巫幼搅怂纳磉?,雙手托著下巴看向他。澄澈的雙眸蕩漾著淺淺的笑意,認(rèn)真的男人真是有魅力,她心口的愛意都要彌漫出來了。男人低頭掃過文件,輕聲問道:“旗袍上的紅酒漬是怎么回事?”他接她的時候就留意到了,只是當(dāng)時沒說。喬惜舔了舔干燥的唇說道:“拍賣會上發(fā)生了一點不愉快,葉織夢把紅酒灑到我身上了?!薄盁o意的,還是故意的?”喬惜聽著他低沉的聲音,原本想息事寧人。但又考慮了一番覺得實話實說?!肮室獾?,她看到我就撞了過來。還惡人先告狀,說是我撞了她。不過葉太太已經(jīng)讓她道了歉?!彼⑽⑻ы骸爸懒?。”他在文件右下角簽下了流暢的名字,最終合上文件,看著喬惜招了招手。喬惜猶豫再三走了過去,男人摟住她的腰低聲說道:“今天拍賣會怎么樣?”說起拍賣會,喬惜就有點可惜。“很遺憾,沒有拍到醫(yī)書和針灸銅人。不過也可能是我的猜測,這兩樣?xùn)|西不一定對《梅花九針》有用?!彼荒苓@么安慰自己,才讓自己沒那么在意?;粜兄圩旖枪戳斯矗屗搅怂笸壬希瑢⑺麄€人都攏在懷中。他問:“是誰拍走的?”喬惜搖了搖頭:“是一號包廂的客人,我沒見到人。不過就算沒有一號,我也拍不到。六號包廂的向明珠和葉織夢似乎不愿意讓我拿到手,故意添堵?!眴滔Ш拖蚣业亩髟挂丫茫材苊靼紫蛎髦榈膼盒男袕?。男人眉眼潛藏著極淡的笑意,指腹摩挲著她的腰側(cè),嗓音繾綣溫柔?!靶∩襻t(yī),先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