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你這輩子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嗎?”她的質問聲響起,陸半農朝著滿場看了一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是誰問的。這嗓音有些沙啞,還有些熟悉。陸半農以為只是哪個記者想要噱頭發(fā)問。他對著話筒說道:“我這輩子可能做過許多愧對別人的事,但傷天害理的事倒是沒有做過。這一生,我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在鉆研醫(yī)術。我愧對女兒,沒有教育好她,愧對妻子,沒有更多時間陪伴她?!迸_下不少記者點頭:“說起來,陸半農這么多年都沒有再娶,對亡妻是深情的?!薄罢媸菍G?。”“只可惜有個不成器的女兒,陸映雪是長歪了。誰能想到女華佗居然是這樣的品德呢?!薄瓣懴壬膊蝗菀?,妻子早逝。他一個人撐起了整個家,還念著舊情沒有再婚。”程清念聽著這些話,渾身發(fā)冷,忍不住嗤笑。專情?他和亡妻是真愛?那她算什么?這一刻,她終于忍不住站起身:“陸半農,你真的愛你的妻子嗎?”她的聲音凄厲。似透著無盡的委屈?!八钦l呀?不像是記者?!薄霸趺聪袷莻€怨婦,看著精神狀態(tài)不怎么樣。”程清念再次質問:“陸半農,你愛你的妻子嗎?”陸半農看著她,表情都僵住了。后背發(fā)冷,像是置身寒冬臘月。腦袋空空一片,望著那個瘦削的女人,咽了咽口水。一時半會兒沒有想出什么應對的辦法,只覺得頭暈目眩。程清念?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她的病好了嗎?一個喬惜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將她給治好,是誰還在幕后幫她?是黃炳易嗎?不重要了!這是記者會直播,不能讓她亂來。程清念步步走近,那些鏡頭對準了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女人,聽她再問:“陸半農,你愛你的妻子嗎?為什么這種問題,你都不敢回答!你剛才不是說愧對妻子,沒有多少時間陪伴她嗎?”“你為什么不說話!”陸半農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意:“今日的記者會不聊這些話題,這位女士您是否身體不適。我讓工作人員安排你到后臺休息,等會兒我給你搭脈診治?!彼胍€(wěn)住程清念。這種時候不能激怒她。可程清念早就從手機里面看到他做的一切,而且也看到了他是怎么對待他們親生女兒的。這樣狼心狗肺,冷心冷血的男人,讓她憤怒!“為什么不能在這里說?還是說你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怎么不敢正面回答?陸半農!你居然稱呼我是這位女士,你曾經不是說最愛我了嗎?”程清念看著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轟!全場震動!那些記者們都激動了,這是陸半農的舊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