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卿掃了一眼為亞斯打頭陣的女人:“前來悼念的人都是貴族?”那女人其實(shí)就是納蘭家族的旁支,不過是仗著有點(diǎn)關(guān)系,就耀武揚(yáng)威,再加上亞斯的縱容,她就越發(fā)的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頓時,她挺了挺胸脯:“當(dāng)然,所以像你這種無名無姓出身野路子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前來悼念。”云卿卿扯了扯唇:“你脖子的鉆石項(xiàng)鏈?zhǔn)亲畈恢靛X的碎鉆,你身上的這件Ver連衣裙是五年前的舊貨,你腳下的這雙香奈兒是假冒偽劣產(chǎn)品?!彼nD了一下,用譏誚的眼神打量著她:“那么請問,貴族千金會穿過時的舊貨,假冒偽劣產(chǎn)品?如果是這樣,那你心中的貴族可真廉價。”女人被她懟得滿臉漲紫,她知道前來這種場合的非富即貴,為了能夠露個臉可是穿上了自己最拿得出手的行頭,沒想到這女人三言兩語就把她打到了尷尬的境地。這感覺如同扒了她的衣服,將她原原本本的寒酸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女人氣急敗壞道:“我就算穿了舊貨,假貨,也比你個爛-貨高貴!”云卿卿不怒反笑:“是嗎?那我們打個賭怎樣?”女人看了亞斯一眼,隨即有了底氣:“賭什么?”“你既然說自己是納蘭家族的貴客,必然經(jīng)常出入這里?!薄澳鞘钱?dāng)然,每年家族祭祀、盛典,我都會應(yīng)邀而來!”“好啊,那我問你,溫老前輩院子里有多少棵玉簪樹?”女人心里暗自罵了一聲,她怎么知道死老太婆的院子里有多少玉簪樹?雖然她是納蘭家族的旁支關(guān)系,可那也是八竿子才碰著的關(guān)系啊,每年只有家族祭祀或者這種事情的時候才有機(jī)會跟著長輩前來。這次要不是納蘭錦瑟點(diǎn)了她的名,她也沒有這個機(jī)會的。不過既然這女人已經(jīng)問了,她如果說不知道,豈不是丟了面子,更何況這女人未必就知道,八成是在唬她。她朝著納蘭錦瑟的方向看了一眼,支支吾吾道:“一百......一百多吧。”“是九十九棵?!痹魄淝涞挠洃浟O好,而且納蘭如沐曾經(jīng)告訴過她,溫老前輩栽種九十九棵樹,是表達(dá)了對女兒的想念,更希望女兒能夠平安喜樂,福壽延年。她始終相信自己的女兒并沒有死。女人狡辯道:“九十九跟一百差不多嘛,再說了,我是經(jīng)常來這里,但哪有閑工夫去數(shù)這個?”“這不更說明我是溫老前輩的貴客,所以記下了這個數(shù)字,自然比你更有資格前來參加她的葬禮?!迸祟D時被懟的啞口無言。不過她想到亞斯似乎極其討厭這位云小姐,如果她能夠給她一個下馬威,以后公主殿下跟五小姐一定會罩著她。她頓時譏笑道:“前來參加葬禮的人至少要門風(fēng)清正,干干凈凈,像你這樣的爛-貨怕是會臟了溫奶奶輪回的路,所以我勸你趕緊走吧,別等我們納蘭家族的人親自攆你,到時候大家的面子都掛不住?!痹魄淝涮袅颂裘迹骸笆菃幔俊薄爱?dāng)然!”云卿卿抬手給了那女人兩個耳光。啪!啪!女人的身體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最后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她的臉?biāo)查g腫了起來,嘴角也滲出了血跡,就連牙齒也被打掉了兩顆。疼得她眼淚直飆,但由于臉腫的不像話,聲音變得含含糊糊:“你......你竟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