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接輟學(xué)不上了,周末回家收拾一下,偷了我爸兩百塊錢,然后去沙狐嶺,把陳龍的尸體裝到籮筐里,悄悄地坐車去省城。
我的想法很天真,只要陳龍不會威脅到我爸,我們哥倆就浪跡天涯吧,走到哪算哪,他不死不活,飯都不用吃,我打工養(yǎng)活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生活起來應(yīng)該很容易。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買了火車票,準備南下。
當(dāng)時剛剛實行安檢,所有的行李都要接受掃描,我頭一次出遠門,不知道,掃描到我的籮筐,發(fā)現(xiàn)不對勁,安檢員拎出來,準備打開查看。
我嚇個半死,陰孿在阿察爾旗或許可以被人接受,外人肯定不能,單從外表看,那就是一個灌滿水銀的死嬰!
要是被安檢發(fā)現(xiàn),我就完了。
我連忙搶走籮筐,飛一般的跑出火車站,也不知跑了多久,感覺沒人注意我了之后,蹲在陰暗的小巷子里發(fā)呆。
怎么辦,帶著這個累贅,哪兒也去不了。
倘若陳龍跟我一條心,冒一冒險也未嘗不可,但他心思惡毒,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敢下手,為了他冒險,我心有不甘。
思慮良久,我決定找個地方把他扔了。
什么了愿薩滿,什么陰陽薩滿,什么陰孿陽孿,在生死面前不值一提,扔了他一了百了,再也不會找我爸的麻煩,我也不用每天膽戰(zhàn)心驚的趴著睡了。
越想越覺得劃算。
正好那條小巷子陰暗潮濕,通向垃圾場,我瞅個沒人的空子,把籮筐放到垃圾場旁邊,扭頭就走。
坐上去往南方的火車,忽然后悔了,好歹是親哥,把他扔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垃圾場里,父親知道了肯定不會原諒我,我自己也覺得心里不安。
坐了三站,折回去找陳龍,卻發(fā)現(xiàn)籮筐不見了。
陳龍活著的是地魂,命魂鎖在我身上,也就是說,從外表來看,他就是個死嬰,自己無法動彈,能跑到哪去?
問了問垃圾場的看門大爺,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