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有家人,而紅綢從未體會過溫暖。
讓她心酸,又無比難過。
溫旎也被另一個擔(dān)架抬走。
她與紅綢是不同的兩輛車,觀看外面的局勢,匪徒已經(jīng)都被控制住,沒有槍聲再繼續(xù)發(fā)生。
她透過車窗看到許多警車到來,現(xiàn)場也有人在清理。
而作為這里最大的頭目,刀男被抓住了,頭戴著黑布袋子,雙手戴著鐐銬,一瘸一拐的,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傷。
然后,她又看到龍慶與秦峰急急忙忙走出來。
他們面色都很冷峻,卻沒有見到葉南洲的身影。
這一刻,溫旎心底有很多疑惑。
他為何不在。
一般龍慶他們都會跟在他左右。
溫旎仔細(xì)想想,也許葉南洲解救路曼聲,他一心撲在她身上,自然也就不會帶他們。
她唇角勾著一抹苦笑。
這個時候想這些做什么。
在這里,所有人都會保護(hù)好葉南洲,他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
她更應(yīng)該擔(dān)心自己。
好在,有紅綢的掩護(hù),她并沒有受什么傷。
最多也就是幾處挫傷。
孩子沒有受到影響。
來了十幾輛救護(hù)車,可見這次行動損失極大,不同程度的傷員被送上救護(hù)車。
人滿則開走。
她這輛救護(hù)車也進(jìn)來一個士兵。
常年暴曬,皮膚黝黑,大概十八歲左右的小男孩。
他還年紀(jì)輕輕,左眼受了重傷,流了好多血。
護(hù)士給他眼睛包扎好,還有許多鮮血溢出來。
他是清醒的,一直忍著疼痛,不發(fā)出聲音,手指摳著床,差點(diǎn)就要把床單給摳破了。
這樣血淋淋的場面,溫旎還是有被嚇到。
而她突然清楚地意識到,所有苦難發(fā)生都在老百姓看不到的地方。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人替他們負(fù)重前行。
而這些士兵,國家的軍人,一直都在與敵人抗?fàn)?,做著最大的犧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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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前。
葉南洲伏地,痛苦不已。
路曼聲扶他扶不起來,眼眶里全是淚。
她無法接受葉南洲中這一劑毒藥。
也無法讓他這樣痛苦下去。
她急得不行,可她也不想再等待下去,她要他活著,不能這樣痛苦地活著。
她擦掉眼淚,安慰他:“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死的,南洲,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
看著四周的慘狀,她鎖定了剛制服匪徒的葉南洲的親衛(wèi)兵,便大聲吼道:“你們還不快來幫忙,把他扶起來放車上!”
“葉隊(duì)怎么樣了?”
“他現(xiàn)在需要救治,你們聽我的,把他送到車上!”路曼聲厲聲道。
他們沒有再猶豫,把葉南洲背起來,一個背著,一個扶著瘋狂往外面跑。
就近的車,他們把葉南洲扶入后座。
葉南洲面色痛苦,臉色呈現(xiàn)出青紫色,頭冒冷汗,整個身體還在顫抖著,看起來十分的兇險(xiǎn)。
在他們把他扶進(jìn)去后,她一把推開他們,又快速坐入駕駛座。
“葉隊(duì)......”
“你們不想他死,就都別過來!”路曼聲怒聲吼道,也處于瘋狂狀態(tài),車門一鎖,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就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