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說公司有麻煩事,方梨自然要問幾句。
但他什么都不愿意說。
方梨最后只能妥協(xié):“好吧,那你早點回來?!?/p>
掛了電話,房門突然敲響,隨后門外響起傭人關(guān)切的聲音。
“夫人,我燉了一點雞湯,你要不要喝點?”
方梨打開門,讓她把雞湯放在桌子上。
本來放完東西傭人就要離開,但她欲言又止,想有什么話向說。
“春姨,你怎么了?”方梨問道。
春姨猶豫了一下,“剛才......有個人打電話來,接起后我問他是誰,然后他就掛掉了?!?/p>
“可能只是打錯電話的吧?!?/p>
“要只是這樣,那也沒什么,可他打了好幾次?!贝阂踢t疑,看著方梨說:“所以我就猜,他是不是想找人?!?/p>
方梨眸光忽閃。
裴清沒有回來,現(xiàn)在別墅里除了春姨,就只有她,難道是找她的?
可誰知道這里的座機號碼呢。
她莫名想到了傅亦禎,霎時蹙起眉頭,現(xiàn)在傅亦禎這個人在她這里已經(jīng)上了黑名單,連想到他都會敗壞心情。
她帶著淡淡冷意地說:“如果他再打來,你別接......索性直接把電話線拔掉吧?!?/p>
別墅里的座機電話是老式的,需要有電話線連接,拔掉就不會響了。
春姨點了點頭,很快就下樓去了,估計是去拔電話線了。
方梨洗了個澡后,迷迷糊糊睡著了。
睡到一半忽然感覺癢癢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外面微微亮的天已經(jīng)成了徹底地濃黑色,比墨水還黑。
而她睡夢中感覺到那只隱隱撩撥自己的手,在方梨醒的一瞬間,就心虛地抽了回去。
方梨看清楚身側(cè)人的輪廓,張口,聲音低啞:“裴清?你怎么回來也不叫我?!?/p>
“我看你睡的熟,想著你累了,就沒叫你?!迸崆鍦芈暤溃骸皼]想到還是把你吵醒了?!?/p>
方梨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把頭放在他膝蓋上。
裴清也縱容著她,幫她調(diào)整了個更舒適的姿勢。
兩個人就這么靜靜坐了一會兒。
鼻尖嗅著裴清身上淡淡的氣息,方梨感到從所未有的安寧。
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網(wǎng)上的輿論怎么處理?”
“我給幾個up主都發(fā)了律師函,找人說明了圖片是p的?!?/p>
“他們......會相信嗎?”方梨這次猶豫了很久,甚至有些不安。
她比誰都清楚,那些照片是真的。
傅亦禎用輿論來逼迫她,引誘她入樊籠,怎么會用p圖這么小兒科的手法,當然都是真的。
他步步算計,為的就是得到她。
裴清的手忽然伸來,不由分說地掰開了方梨的拳頭。
方梨這才發(fā)現(xiàn)掌心淺淺的月牙印。
而她剛才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疼。
“別傷害自己,碰到任何事都是?!迸崆鍝荛_她的碎發(fā),“有我在?!?/p>
......
翌日,方梨重新去了公司。
輿論少了,公司里前段時間常常用來打量她的異樣目光,也跟著少了。
見到她的員工會滿臉笑容地打招呼:“方副總好?!?/p>
“好久沒看到傅總你來公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