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習得千鳥拳,用最大的決心與全力,怎能不快?因為他要找回他的心,至于最后能否找到,那便未可知了。
這一個月來白云待徐明月極溫柔,白云是個喜靜心善,但有些偏執(zhí)轉不過腦筋的人,一般都是教徐明月打一上午的拳,吃過午飯在院子里打坐到晚上再回房閉門不出,首至第二天早。
徐明月自是負責起二人的伙食,每日早起煮好蟹黃粥,等白云起床,午飯后多是立在江頭,看江上白霧漫漫,空自迷茫。
他總覺得還是少了些什么東西,是千鳥拳還未大成么,亦或是...有其他人或者事在等著他...許流水是不孤獨了,許潮卻是別離相思意難平。
白云是不孤獨了,徐明月卻是日立汀頭愁晚云。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明月照誰心?衡陽故人影。
衡陽,一山水無人曉處,湖邊,一位白衣龍女呆坐在一塊青色古石之上,雙手撐著她那柔嫩的臉頰,平靜清澈的湖水倒映少女都愁思,似看落花,似看水草,卻是微風輕拂,玉珠彈落,驚起陣陣漣漪。
可落花無意,水草無情,微風終停,淚終落盡。
許流水從湖里躍出,浮在水面上,也是滿臉著急和擔憂,他知自家小妹這是相思病犯了,但他連那男人是誰都不知道,又能幫妹妹做些什么?人很多時候,有心無力,無可奈何,只能看著至親的痛苦,也看著自己的痛苦。
呵,差點忘了,他可不是人。
“哥,快夏天了吧?”
許潮呆呆道。
“正是,聽說南山的荷花開了,去看看嗎?”
許流水笑了笑,許潮卻只是搖搖頭,再次一言不發(fā),呆呆地,呆呆地,呆呆地...在銅陵浮山看星空的時候,徐明月就跟許潮說,若是二人迷路分開,就在湖南衡陽等著對方。
衡陽總是團聚歡喜之地,但那是夏天的衡陽,柳樹故老,荷花清香。
而秋天的衡陽,又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