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是空的礦泉水瓶和飲料瓶、易拉罐。
還有若干沒拆封的整件飲料和礦泉水。
茶幾上摞著好幾層泡面碗疊起來的“奇觀”。
而東一個西一個的紙杯里則插滿了煙頭。
“爺爺奶奶泉下有知，恐怕會罵死你?！?/p>
亦詩說。
亦樹森也不生氣，踢開擋在前面的紙箱和水瓶說：“父母最希望孩子平平安安過得好，別的都是扯淡……爸，媽，您看誰來了，你們的大孫子！”
亦樹森對著客廳當(dāng)中擺放的遺像說。
“嗯，爺爺奶奶，我來了……”他恭恭敬敬對著兩位老人鞠了一躬。
亦樹森沖進臥室拉開窗簾打開窗戶，一時間西周亮了些。
亦樹森又走出臥室，把隨便扔在椅子上的衣服一股腦地?fù)墼诹丝蛷d角落的沙袋上。
為亦詩騰出一個干凈的座位。
“亦詩你坐這兒?！?/p>
他又快步走向廚房燒水。
幾條模糊的魚兒在發(fā)綠的魚缸里驚恐地游著。
水燒開，亦樹森向開水壺中投入一包不知道哪來的碎茶葉。
“我這里有茶，你好歹喝點……”亦樹森說。
“叔，家里什么時候還養(yǎng)了盆發(fā)財樹？”
亦詩望向電視柜旁的發(fā)財樹問。
“本來是網(wǎng)吧的，擺兩個有點堵，其中一個叫我搬回來了。
正好我五行缺木，調(diào)節(jié)調(diào)節(jié)?！?/p>
亦樹森把茶水倒進杯中。
“喝吧，我得出去買點菜，很快就回來?！?/p>
他說。
亦詩點點頭。
“帶現(xiàn)金了嗎？”
亦樹森面露窘迫之色。
看他這個樣子，亦詩有些嫌棄。
“算了，”亦樹森拿起鑰匙走到門口，“找他們賒賬吧……”沒等亦詩開口，他就關(guān)上了門。
空蕩蕩的老房子里格外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