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衣,牛仔褲是破洞的款式,膝蓋光禿禿露在外面,身上唯一可以看得出冬天氛圍的,是他頭上那個針織帽。
大冬天剛下過雨的晚上,北風刺骨地吹著,還坐在地鐵口風最大的位置,他就不冷嗎?溫菱發(fā)現(xiàn)貴的手機果然有它貴的道理,當初沖著極佳拍照能力買下的手機,原本是為了掃描文件的時候更清晰,沒想到用來觀察人也很方便。
畫面即使是放大了很多倍,在深夜照明條件不好的情況下,隔了這么遠的距離,她還能清楚看到男人帽子上的標牌。
那是某奢侈品牌當季的最新品,上周她還在雜志上看到,幾乎是一眼相中了,結(jié)果想去預訂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早已售罄。
再朝下看,他衛(wèi)衣上的標識也是同品牌的產(chǎn)品,牛仔褲倒是沒看清是什么牌子,但總之他渾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應該不低于兩萬。
穿著這么好的男人現(xiàn)在卻像個無家可歸的乞丐一樣,單手撐著腿,孤零零坐在寒夜的地鐵站前。
長長伸出去的那條腿的褲腳已經(jīng)被雨水浸濕了,昂貴的球鞋直接泡在積水里,絲毫不在乎。
溫菱忍不住猜想他的身份。
怕不是一個被趕出門的軟飯男,或者是和家人吵架鬧脾氣跑出門的富二代。
但她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開豪車的富二代怎么會紆尊降貴坐地鐵,況且那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和家人鬧脾氣的青春期高中生。
即使是坐著也能看出修長挺括的身材,還有棱角分明的輪廓,看起來更像個年輕男模。
溫菱持著手機觀察,心里對那個陌生男人的形象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定義,越發(fā)覺得他是個不正經(jīng)的人,自動把他和那個姓王的劃分為了一類人。
如果說他們有哪點不一樣,他也只是長得比姓王的好看,只不過男人骨子里都是一個樣子罷了,好沒趣。
而就在她剛準備放下手機的時候,鏡頭里男人原本一直看向右邊的視線,忽然轉(zhuǎn)向了正面,和溫菱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她突然一驚,慌忙放下手機。
被人看見了。
一股燥熱的感覺從身體里泛上來,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臉一定紅透了。
這下她酒也醒了一大半。
溫菱坐在長凳上僵住,手緊緊抓住大衣的絨邊,不敢抬頭去看前方。
她怕一抬頭就看到那個人朝這邊走過來的身影。
他到底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在窺視他?她不會被人當成變態(tài)報警抓走吧?不對,明明是對方看起來更像可疑人員。
大晚上坐在地鐵口不回家,還穿一身名牌,誰知道那些錢哪來的,他不會是在逃嫌犯吧?溫菱緊張地胡思亂想著,想法不知不覺越來越無厘頭。
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