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臣鈺看著我,又看了看棺材,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大,難以置信的往后退了退。
“不可能,不可能......”
我凄然一笑,隨手將棺材板推開。
嬰兒身著新衣,安安靜靜的躺在棺材里,小小的臉蛋蒼白無色,唯有眼瞼下透出淡淡青色,四肢柔軟無力的伸展著。
猝不及防看到嬰兒面容,莫臣鈺嚇的連連后退,不敢再看一眼。
緊接著,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上前用力的按住我的肩膀,情緒激動(dòng),“假的,這是假的對(duì)不對(duì),是你故意弄來氣我的對(duì)不對(duì)?”
我用力推開他的手。
如今被他碰,我都覺得惡心!
“我為什么要騙你?我有什么理由咒自己的孩子死?”
莫臣鈺雙手顫抖,不可置信,“不可能啊,明明有穩(wěn)婆,有那麼多的下人,孩子怎么可能有事?”
看到莫臣鈺的樣子,我怒火中燒,再也忍受不了他虛偽的樣子,一巴掌扇了過去。
“莫臣鈺,那你可知,是你將所有大夫帶去給柳依依后,我就難產(chǎn)大出血!”
“當(dāng)我和孩子在生死一線的時(shí)候,你在作什么?在陪柳依依!”
“那么多下人去找你求救,你怎么說的?你說她柳依依需要大夫!”
“你扣下了所有大夫!”
“我拼命生下了孩子,可孩子因得不到及時(shí)救治,出生不過一息,就夭折了?!?/p>
“他本來是可以活的,是你,你親手?jǐn)嗨土撕⒆拥淖詈笠唤z生機(jī)!”
“是你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聽到我的連連質(zhì)問,莫臣鈺似乎一下子受到了很大刺激,不敢置信的跌坐在地上。
旁邊的柳依依也嚇壞了,臉色慘白的低著頭,噤若寒蟬,不敢吱半點(diǎn)聲。
“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樣,你在騙我?!?/p>
“我怎么可能害死自己的孩子?”
看到莫臣鈺的樣子,我內(nèi)心的痛苦并沒有減輕多少。
就算莫臣鈺今天死在這里,我的孩子也回不來了。
“還有你,柳依依,我憐你在外流落多年,好不容易接回伯府,事事關(guān)照你,讓人照料你?!?/p>
“可沒想到,竟是引狼入室,你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居然和莫臣鈺搞到了一起?!?/p>
“凡是莫臣鈺和我在一起的時(shí)候,你都要找借口把他叫走?!?/p>
“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理會(huì)你。可你明知女子生產(chǎn)不易,居然在我即將生產(chǎn)之際還把莫臣鈺叫走,你想讓我死,讓我孩子也死!”
我情緒激動(dòng)的給了柳依依一耳光。
莫臣鈺不是個(gè)良人,她柳依依又何嘗是個(gè)好的?
他們都是害死我孩兒的兇手!
我本想好好的為我孩兒送葬,他們這些人偏生要來惡心我,索性這最后一層遮羞布也不必要了!
眾人聽到我的話,議論紛紛。
“真沒想到啊,莫侯爺居然是這樣的人,當(dāng)年他求娶柳家嫡女可謂是羨煞旁人,真沒想到不過幾載,就成了如今模樣?!?/p>
“就是啊,當(dāng)年的婚禮場(chǎng)面我至今難忘,曾經(jīng)還想過把女兒嫁給他呢?!?/p>
“這柳依依也不是個(gè)好的,勾引自己的姐夫,柳茹玉對(duì)她多好啊,真是白眼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