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套衣服,化了一個淡妝,紀晚棠下樓。
江封宴正坐在沙發(fā)上,指尖猩紅一點,西裝外套敞開,慵懶矜貴,聽見腳步聲,掐滅煙蒂,抬眸輕輕一掃眼,唇角勾起,“我老婆真漂亮。”
紀晚棠無視他的戲謔,掃了一眼餐桌上冒著熱氣的早餐,問,“怎么不先吃飯?”
江封宴將煙頭丟進煙灰缸,起身給她拉開椅子,語氣散漫,“老婆不到,不敢先吃,怕你一生氣又追著我咬。”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他說完這句話,微微抬了抬頭,動作幅度不大,剛好夠紀晚棠一掃而過他喉結(jié)上的淡淡牙印。
紀晚棠一愣,剛恢復(fù)正常的臉色又漲紅,坐下來,借喝粥掩飾眼底的尷尬和羞澀。
她哪有這么兇殘。
粥溫度適宜,剛好能入口。
紀晚棠夸贊了一句,“江封宴,幾年不見你有人性多了?!?/p>
江封宴拿筷子的手一頓,漆黑的瞳掃向她,笑容略淺,“照你這么說我以前是豬性?”
紀晚棠被嗆了一下,剛要拿紙巾擦嘴,一張雪白紙巾被遞到她手邊。
她抬眸去看。
男人慵懶淺笑,稀碎的光芒打在他的眉間,薄唇染了層緋色。
撩人心弦。
紀晚棠接過紙,偏頭說了一聲謝謝,頓了一下,解釋道,“我是夸你變溫柔貼心了,”高中有一天晚上江封宴心血來潮給她煮了粥,結(jié)果甜的齁死。
那是周肆瑾轉(zhuǎn)過來的第一天,江封宴指節(jié)漫不經(jīng)心地扣了下桌子,笑了,“以前不做人,被社會狠狠上了一課,如今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p>
他眼瞼下垂,眼底劃過一絲落寞。
紀晚棠懵了一下。
鼎鼎大名的江少爺也會遭受社會毒打的啊。
不再說話,她低頭乖巧的喝著粥,吃著小籠包。
江封宴慵懶的往后一靠,看著她,眉眼微翹,薄唇輕勾。
不是變溫柔體貼,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