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鈞成不是一個善言辭的人,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聽,林清屏說。但是,林清屏知道他的理想是什么。前世,她再如何不中意顧鈞成,顧鈞成犧牲后,他的遺物還是交到了她手里,里面有一本日記本,扉頁上寫著的就是:保家衛(wèi)國,為國家的繁榮昌盛、為國泰民安盡我自己的力量。這是顧鈞成的理想,用剛勁有力的字體寫在日記本里,也刻在他的生命里。這一世,你仍然保家衛(wèi)國,我來守護你,好不好?林清屏睡著前抱著顧鈞成的胳膊,最后想的就是這一句話。她不知道的是,顧鈞成第二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趟醫(yī)務室找石醫(yī)生。在醫(yī)務室里坐了半個小時之后,還是一臉便秘的表情,什么都沒說。石醫(yī)生準備趕人了,“不是,你來我這里杵著,是來給我礙事的嗎?”“不是......那個......”顧鈞成不知道怎么開口。石醫(yī)生上上下下看看他,“你怎么回事?你媳婦來了之后就不大對勁了你?”說完,皺眉盯著他,“你,不是有難言之隱吧?”“的確......”顧鈞成正點著頭,覺得這句話不對勁,果然,石醫(yī)生笑得那叫一個奇奇怪怪。顧鈞成頓悟,就差一腳踹過去了,“你胡說什么呢?”“不然呢?別人媳婦來了都高高興興的,你三天兩頭往我這里跑!”石醫(yī)生還是一副懷疑的眼神,“我能不多想?”“我什么時候三天兩頭跑了?我就來了一回?還是她發(fā)燒了?!鳖欌x成皺眉道。“那你今天杵在這里干嘛?有什么難言之隱說吧!”顧鈞成好想踹過去啊!“那個......你說,女人那啥的時候,是不是,嗯,有什么反常?”顧團長終于憋出句話來,憋得黝黑的臉上都泛著紅。“哪個的時候?”石醫(yī)生忽然湊近了,“你是說......”“滾!”顧鈞成一腳踹過去,石醫(yī)生熟練地避開了?!拔沂钦f,每個月那幾天的時候,是不是特別古怪?有什么法子可以治治?”石醫(yī)生:......瓜子都準備好了,你給我說這個!林清屏也不知道顧鈞成今天是否回能趕回來吃飯,左等右等,眼看飯點都要過了就自己去吃了。在食堂又遇上雷素芳,雷素芳和她熱情打招呼,“哎,今天不跟顧團長一起嗎?”“哦,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呢?!绷智迤列χf。雷素芳一臉驚訝,“他回來了呀?我剛剛看到他了呀,他去醫(yī)務室了!”林清屏一驚,“醫(yī)務室?”難道又受傷了嗎?她飯也不吃了,拔腿就往外跑,直奔醫(yī)務室而去,但是,在經過宿舍時,聽見里面的人大喊她的名字:“林清屏!”她一聽,立刻調轉方向,直奔進屋。進去后,拉著他就轉著圈地看?!案墒裁??”他心里犯迷糊:這是生理期什么新癥狀?剛剛老石沒說有這條?。俊澳?.....你沒有受傷吧?”她眼淚都快崩出來了?!皼]有啊!”他看著她那雙泛紅的眼睛,想起老石的話:敏感,情緒容易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