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地笑了笑。
雙腿殘疾的前一天我還在舞臺上歡快地跳著芭蕾,那時的謝淮之早早地捧著花束在后臺等我,一把將我抱在懷里。寵溺地看著我:
“寶寶的腿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腿,可以跳出世界上最好看的舞蹈?!?/p>
“請問我可以請你跳一首華爾茲嗎?”
我們約定,一輩子只和彼此跳舞。
如果此刻我能看見自己的臉,就會知道臉上的笑容有多難看。
艱難地推動輪椅往停車場滑去,可每往前一步,輪胎就陷地更深了些。行人匆匆走過,或是想幫忙,又或是覺得我實在是個有病的殘疾人,硬要到滑雪場來湊熱鬧。
刺骨的冷風吹向我,崩潰之繼,我只好拿出手機給謝淮之打去了求助的電話。
直到我播的第八通電話,對面終于響起了謝淮之的聲音:
“謝淮之,雪下的太大了,你能不能——”
“老婆,你要是等的不耐煩了就自己先回去吧。阿瑤她滑雪受傷了,我得趕緊送她去醫(yī)院?!?/p>
“我——”
電話突然掛斷。
我靠在輪椅上,捂住心臟大口大口地喘氣,一分鐘后窒息感才稍稍緩和。
顫抖地捂住微微隆起的腹部,我忍不住苦笑。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謝淮之他根本就不配當一個父親。
更不值得擁有我的愛。
從滑雪場到醫(yī)院,整整折騰了兩個小時。
景區(qū)的路人幫我抬輪椅,出租車師傅囑咐我注意安全,甚至就連醫(yī)院里的小朋友都會善意地幫我推兩步輪椅。
可被我握緊的手機,一條信息都沒有。
上手術臺的最后一秒,我點開謝淮之的微信,取消了長達五年的置頂。
流產手術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快,以至于我還沒接受身體里的小生命已經離開了我,就被推下了手術臺。
“小姑娘,不怪我多嘴啊。你這種坐輪椅的情況來引產是最明智的選擇,不然月份大了,你身體根本吃不消的?!?/p>
“行動這么不方便,家屬怎么沒有陪同?”
我接過醫(yī)生手里的單子,嘴角生出一抹苦澀。
一個月前,我和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