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評論之中,偶爾夾雜一兩條公正樂觀的。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但這些很快就會被罵我的人沖掉。
我成了網(wǎng)暴的對象,公眾口中見死不救沒有醫(yī)德的醫(yī)生。
就連桐桐學(xué)校里見過我的人,都會對她投來異樣的眼光。
我一時間如同過街老鼠,請了假躲在家里。
等事情發(fā)展眼看遏制不住的時候,才一通電話打給我哥。
“是時候了,哥,發(fā)吧?!?/p>
一則白嘉宇他爸從檢查到住院就診記錄,以及醫(yī)生幾次勸說的視頻曝光。
我趁機發(fā)文說出事實:“大家也看到了,我是急診科醫(yī)生,搶救完病人職責(zé)就已經(jīng)盡到了?!?/p>
“至于視頻中所說我見死不救,則是因為我之前就勸說過他們住院,這家人卻以為得病的是我,說生死有命?!?/p>
“我只是把他們的話還回去而已?!?/p>
一篇長文過后,網(wǎng)暴我的聲音減小。
剩下為數(shù)不多說我小心眼太計較的人,我倒也不是很在意。
在白家人每天想方設(shè)法對付我的過程中。
白嘉宇他爸終于油盡燈枯,在一個晚上咽了氣。
他給我打來電話指責(zé):“蔣夢媛,我爸如你所愿死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我覺得他這樣的把戲真是無聊至極,冷笑一聲掛斷電話。
葬禮那天,白嘉宇卻突然沖進我辦公室。
不顧別人的阻攔強迫我跟他離開。
“蔣夢媛,我爸是因為你死的,你應(yīng)該在他墳前懺悔磕頭?!?/p>
這是白嘉宇的原話。
我聽到時在他手里拼命掙扎。
“白嘉宇,你在這里要死要活要我陪葬,可他什么時候把你當(dāng)過兒子?”
“你不過就是個襯托白嘉佳的廢物罷了?!?/p>
“除了我,這一家人誰把你當(dāng)人看了,你為什么永遠分不清真心假意?”
我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話罵出口,白嘉宇的動作停滯了一瞬間。
但很快,他就重新拽起我。
“死者為大,就算他有再多的不是也是我爸。”
我知道跟他講不通理了,只能閉嘴拼盡力氣甩開他。
馬路上那輛失控的車疾馳而過時,白嘉宇正猙獰著臉追在我身后。
砰的一聲!
他倒飛出去,身下映出了一灘血。
雙眼卻仍舊怨毒的看著我。
“蔣......夢......媛......”
“都......怪......你......”
無能的人總是把責(zé)任推到別人身上,借此來給自身尋求慰藉。
我眨眼安慰自己的瞬間,白嘉宇也成了過去時,和他爸團圓去了。
家里兩個男人接連死去,白嘉佳和她媽徹底瘋了。
引來一群拿著棍棒的男人到醫(yī)院鬧事,還因此傷了人。
最后被我報了警,通通抓到警察局去了。
我借此時機跟醫(yī)院辭了職,帶著桐桐出國去找我哥。
在那里開始了新的生活。
至于白嘉佳和她媽,尋釁滋事的罪責(zé)雖然關(guān)不了多久,但也足夠外面天翻地覆。
我相信她們的報應(yīng)才剛剛開始。
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