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都沒想這些,可是江淮的話像是按下了回憶的開關(guān),那些過往便像老電影的在我腦子里回放。
“他做什么了?能告訴大哥嗎?”在我的沉默里,江淮試探的問我。
如果我不說,他們疑惑,江昱珩還當我胡鬧,而且我過些天回去,江爸江媽還得問我。
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我現(xiàn)在說了,之后便不用再面對了。
“他跟別的女人有事,”我的話讓江淮那邊瞬間沒了聲音。
我知道他大概是不信,我又說了句,“是他兄弟的老婆,他們的緋聞你爸媽也知道?!?/p>
江淮這下不說話了,我笑了下,“大哥也知道了,對吧?”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我和江昱珩證都不領(lǐng)了,他爸媽一定會問會調(diào)查,而江淮也不可能不問他爸爸。
“小珩那么喜歡你,不可能的,或許這其中有什么誤會,”江淮說完我愛江昱珩,現(xiàn)在又說江昱珩愛我。
他這么想也不意外,畢竟他在的那幾年,江昱珩經(jīng)常叫我媳婦,不許別的男人靠近我,有時我跟江淮走得近了,江昱珩都要抗議。
“大哥,人都是會變的,”我說這話時就聽到門外面?zhèn)鱽砹擞辛δ_步聲。
我抬頭,就看到一道硬朗的身影從窗前一閃而過。
接著我就聽到院里傳來房東老太太的聲音,“小墨你回來了?”
看來是那個我想換房子的租客,果然老太太的問話驗證了我的想法,因為老太太已經(jīng)替我問了那人的意見。
我也聽到了那人的回答,“不換?!?/p>
這樣的房子隔音不好,我聽外面的動靜時,聽筒那邊的江淮也聽到了,“杉杉,你在哪呢?這么晚了,你別在外面不安全?!?/p>
我回神,“大哥,你告訴阿姨和叔叔我沒事,我剛好休年假就出來玩幾天,還有......我跟江昱珩雖然結(jié)不成婚,但阿姨叔叔還是我的親人?!?/p>
“那大哥呢?”江淮笑著問我。
我也笑了下,房子的玻璃窗映出我的笑容,“永遠也是我哥?!?/p>
“那你照顧好自己,”江淮囑咐我。
“嗯,大哥回國的時候要告訴我,”我就是順口的一句話。
結(jié)果他卻說了句,“我還以為你不希望我回去?!?/p>
我不解,“嗯?”
“天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江淮說了這么一句掛了電話。
我吁了口氣,把手機放下,這時就聽到門外響起了放自來水的嘩嘩聲。
“小墨,你怎么又用冷水洗頭,這樣會著涼的,”房東老太太念叨。
想到剛才這人拒絕的干脆,我起身拉開房門,就見院子昏黃的燈下,一個男人穿著軍綠色的背心正在洗頭。
嘩啦啦的水流聲,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快速的搓洗著頭發(fā),動作干脆利索。
隨著水龍頭關(guān)掉,男人也站起了身。
寬肩闊背,肌肉成塊,窄腰長腿,一條咖色的皮帶勒在腰間,性感又力量感十足,又有些狂野。
我正看的出神,男人突然回頭。
目光與我對上,他暗沉如夜的眸子縮了下。
我也愣住。
竟然是他。
那個我看著像從里面放出來的出租車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