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除夕夜,沒有電視機,更沒有網(wǎng)絡(luò),醫(yī)院里也沒有誰會守歲,病人休息最為重要,林清屏讓小田去休息,自己也準備洗洗就休息了。當然,休息之前,要給顧鈞成擦身。然而,昨天進行得十分順利的工作,今天卻進行不下去了。在她微濕的雙手要解他衣服的時候,被他阻止了,還用一種明明身體很脆弱,卻還要強撐著很兇狠的眼神瞪著她,怒斥她,“你干什么?”“給你擦擦啊!你以為我想干什么?”她回瞪了他一眼。難道她在他心里就是這樣色色的形象?她再怎么色色,也不能虎狼到在他受重傷,動不了的時候,還對他有非分之想吧?顧鈞成顯然也是誤會了她,一時噎住,沒說話。愣了會,才抓緊衣服說,“不用擦。”末了,似乎又怕她像早上那樣用激將法,說他臭了熏到人啥的,先把話說在了前頭,“臭不臭是我的事,你如果覺得臭,可以回家去?!绷智迤量粗腥死溆驳哪?,“哦”了一聲,“可是......我昨天就替你擦過了呀!”顧鈞成:......看著他一臉錯愕,林清屏繼續(xù)說,“所以,就不用再不好意思,一個被窩都睡了,還有什么放不開的!”顧鈞成眼睛微微閉著,眉頭緊蹙,“林清屏,你說話大可以稍微含蓄一點!”“我不會?。〔蝗?,你教教我怎么含蓄?”林清屏湊近了,難道要說,“相公,請寬衣解帶?”顧鈞成:......算了算了,愛怎樣就怎樣吧!顧鈞成放棄了抵抗,由著她解開衣扣,用熱乎乎的毛巾給他擦身。他以為,僅僅只是擦身而已,萬萬沒想到,林清屏的“魔爪”開始掀被子......“等等!”他按住了她的手,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導著尿管,應(yīng)該沒有穿褲子。林清屏抬頭,“怎么了?”顧鈞成躊躇著,“你昨天......”“是的!”顧鈞成:......這是什么聊天?兩個人好像什么都沒說,好像又什么都懂了?顧鈞成不死心,一定要問清楚,“你昨天......”“是啊!”顧鈞成:......林清屏覺得他一個男人在這上頭別別扭扭的,實在是......她爽爽快快就把話說了,“我昨天給你全身能擦到的地方全都擦了,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任何,我可以擦到的地方!我全擦了!也全看了!不信你問問小田,他都知道?!薄澳愫托√??你們一起......”顧鈞成想想那個畫面,覺得自己真的,重傷倒是不致死,但是,很有可能被眼前這個人氣得爆血管而死。“那倒沒有,只有我看了?!绷智迤敛焕斫饬耍安贿^,就算小田看了又怎么樣?你們不都是男的嗎?”顧鈞成:......又要死一遍了,他的意思,是小田不可以看嗎?不是!小田為什么可以看?他已經(jīng)被這個女人把腦子都給繞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