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屏完全沒想到老先生會這樣跟她說,因為她很少在老先生面前露面,一時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也沒能好好給您做幾回吃的呢!應(yīng)該是我謝您才是。您對志遠和林青云這么好。”老先生沒應(yīng)答她這句,只笑道,“林青云,這個名字好,青云?。∥业戎茨阒鄙锨嘣疲 崩侠仙偕賯儠f了一陣子話,年輕人和司機把書也搬得差不多了,都搬上車,然后連車帶人,都給送回給顧家,老先生就乘著車,離開顧家村了。望著老先生的車遠去,志遠蔫蔫地回了房間,甚至沒有吃林清屏刻意給他留下來的松餅。林清屏不放心他,跟著他進了屋,發(fā)現(xiàn)他躺在床上,眼眶有些紅。林清屏坐到床邊,摸了摸他的臉,勸道,“志遠,首都雖然遠,但是,現(xiàn)在有火車啊,我們以后可以坐火車去看爺爺?shù)?!”以后還有高鐵呢!以后飛機航運也會很發(fā)達!距離都不是問題。志遠卻并沒有因這句話而得到安慰,只是定定地看著她,“為什么都要去首都呢?首都這么好嗎?”“嗯?”這個“都”是什么意思?志遠眼圈微紅,“你也要去是不是?”林清屏愣住了,他怎么知道?“你聽誰說我要去首都的?”林清屏記得自己報志愿和高考的事沒跟公公婆婆說??!“我反正就是知道!”志遠身體一扭,背對著她了,“你和二妹姨都參加什么考試了,你還考了第一,你要去首都了!”林清屏無言。她沒法說自己不去首都,雖然首都大學難考,但是萬一呢?萬一她錄上了呢?“你去吧!”志遠說,“我自己待著?!比缓缶筒焕硭恕o論林清屏說什么,都不再說話了。林清屏只好故意道,“你不說話,那我走了哦?”她假裝站起身,剛剛轉(zhuǎn)身走了一步,就聽見志遠在身后哭了起來。林清屏覺得心里挺難受的,轉(zhuǎn)身將他抱了起來。志遠就哭得把臉埋進了她懷里,“是不是,是不是......去了首都的就都不回來了?”說話都哽得上氣不接下氣?!霸趺磿??怎么會不回來呢?誰告訴你的?”林清屏不知道小孩子為什么有這個想法。“我就知道,不要人告訴我,我就知道,去了首都的人都不會回來了!”他哭得更大聲了?!安粫?!”林清屏發(fā)誓,“我絕對不會的!我的家在這里呢!我怎么會不回家?”“可是,我媽媽就是去了首都,就不見了!”志遠頓時嚎啕大哭起來,“她不要我了!”林清屏:......原來癥結(jié)在這里。她先沒有說什么,只是抱著志遠,讓他趴在她懷里哭,好好哭個夠。她真的懷疑,這個敏感而孤傲的孩子在母親遠離、父親去世后,有沒有好好痛快地哭一次。如果沒有,今天就痛痛快快地哭吧!志遠哭得,二妹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輕手輕腳進來看,林清屏暗暗對她搖頭,她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