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粒在邁巴赫車窗上凝成冰花，陸景淵的腕表指針即將指向十點。
蘇念望著后視鏡里倒退的街景，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副駕駛座上扔著今早的《財經(jīng)時報》，頭版是陸景淵與林悅在拍賣會相擁的照片，她無名指上的藍鉆戒指刺痛了蘇念的眼睛。
"陸總對贗品情有獨鐘？
"蘇念晃了晃報紙，余光瞥見他握著方向盤的指節(jié)驟然發(fā)白。
急剎車在陸氏大廈旋轉(zhuǎn)門前劃出刺耳鳴響。
陸景淵解開安全帶傾身而來，檀木香混著未散的煙草味將她困在座椅間："吃醋了？
"他指尖掠過她鎖骨處的支票折痕，"畢竟你連贗品都算不上。
"蘇念偏頭咬住他虎口，血腥味在唇齒間漫開。
十八年前孤兒院的火場里，那個將她推出廢墟的少年手腕上也有道相似的齒痕。
陸景淵卻像感受不到疼痛，反而捏住她下頜強迫對視："這么喜歡咬人？
"電梯首達頂層時，蘇念腕間的銀鈴鐺突然發(fā)出悶響。
陸景淵盯著那道紅繩，眼底掠過她看不懂的暗涌。
總裁辦的落地窗外飄著鵝毛大雪，他解開袖扣隨手扔進碎紙機，金屬粉碎的聲響中，蘇念突然看清那枚藍寶石袖扣的紋路——與林悅訂婚戒托上的圖案如出一轍。
"脫。
"陸景淵的聲音比窗外風雪更冷。
蘇念攥住制服領(lǐng)口后退半步，后腰抵住了冰涼的檀木桌沿。
男人慢條斯理地戴上金絲眼鏡，鏡鏈垂在鎖骨處的疤痕上晃出細碎冷光："蘇小姐不會以為六百萬是慈善捐款？
"落地窗倒映著兩人交疊的身影，蘇念在鏡中看見他修長手指撫過自己后腰的月牙疤痕。
溫熱的唇突然貼上那塊凹凸不平的皮膚，她聽見皮帶扣解開的輕響，也聽見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
"陸總在未婚妻身上也這么粗暴？
"她抓起桌上的鎏金鋼筆抵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