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失眠一整夜,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看見鏡子里的自己盯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顧之墨的話就像魔咒似的不斷的在我的腦子里循環(huán)。過去我也無數(shù)次的看出他對我不一樣的地方,也不斷的拒絕他的靠近。但這一次,不一樣。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出神,腦子里漸漸想起顧之墨眼里都是我的樣子。喜歡這兩個字的份量有多重呢?還有他說的要追我......“星落,快走了,要遲到了?!崩顣杂畹穆曇魪耐饷?zhèn)鱽?,我回過神應了一聲,把嘴里的泡泡吐掉,漱了下口快步走出去。今天只有一節(jié)課,課上完后,我接到艾倫的電話說有急事,又連忙趕去工作室。一直忙碌到晚上,事情才差不多忙完。我又累又餓,艾倫提議一起去吃飯。我看著他那張臉,明明很不一樣,但似乎總能看到顧之墨的樣子。張了張嘴,我正要拒絕,艾倫說:“你加入工作室我還從沒有請你吃過飯,聽阿墨說我上次生病是你送我去的,還沒有謝謝你?!卑瑐愲m然是外國人,但在國內(nèi)混了幾個月已經(jīng)精準拿捏了說話之道。我不好在拒絕,只能笑著答應。艾倫想吃中餐,我找了一家物美價廉的中餐館帶他去吃。他對中餐有很大的興趣,吃完中餐出來的路上有一條小吃街。艾倫對小吃的興趣也很大,一路上什么都想試試。白天當牛做馬,晚上陪吃陪喝。打工人的身不由己。一直到差不多十點,艾倫大概看出了我的疲憊,終于老板開恩的放過我。我拒絕了他熱情把我送回學校的好意,自己打了個車回學校。快到學校的時候,出租車司機接到電話說是家里出了事,跟我道歉,讓我重新打車。我看離學校只有十幾分鐘左右,便決定走路回去。到學校十字路口的時候,突然有人喊我。我回頭,一輛面包車朝我開過來。下意識皺眉,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車上便下來兩個帶著口罩的人。腦子里警鈴大作,下一瞬,我便被他們捂住口鼻拖上車失去意識。不遠處拐角的地方,陳玥看著這一切,抿著唇瓣:“喬星落,是你逼我的?!辈恢肋^了多久,我終于醒過來。四肢被困捆著固定在一個椅子上,嘴巴被腳步封住,只能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頭很暈,鼻息間還有乙醚的味道。我抬起頭看四周,肉眼可見都是紅色的磚墻,唯一透出一點光的地方被木板封了起來。四周很暗,也沒有人說話,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何方。黑暗放大了我的恐懼,我不斷的安慰自己,才勉強鎮(zhèn)定下來些許。為什么我會被bangjia?又是被誰bangjia了?在京市我誰都不認識,也從來沒有的罪過任何人?bangjia我的人是為了求財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