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大略是知道兩人不會答應(yīng),又立時退了一步,說:“要實在不行,讓我們在窗戶外看一眼也行啊?!蔽揖o張地看著兩個警察。兩個警察卻不為所動:“不行。”“誰也不能靠近?!蹦呐侣蓭熌贸龉ぷ髯C,這兩位警察也眼皮都未眨一下。態(tài)度堅決到毫無回旋余地。我心里的期待,一點點散去,我冷冷地打量著面前這兩人,心里的某個猜測,越來越清晰。此時,律師也退了回來??粗翌^土臉的模樣,我抿了抿唇,說:“先走吧。”我心里有氣,冷冰冰-地拋下這句話后,便轉(zhuǎn)身離開,將程橙等人拋在身后。我走得很快,好像這樣就能將心里的火氣散去一樣。直走出一樓大廳,我才停下來。我站在門口,目光虛虛地浮在遠處,心中開始思考,對方這么做的目的。沒一會兒,左肩被人輕輕拍了一下。程橙藏著擔(dān)憂的聲音響起:“落寶,你沒事吧?”聽著對方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心里一酸,然后勉強地扯了扯唇,搖頭道:“沒事。”不等她回答,我的目光已經(jīng)越過她,落向律師,我有問題想問他。察覺到我的視線,律師上前我:“怎么了?”“我想知道,如果陳玥真有生命危險會如何?”我緊盯著律師,眼睛都沒眨一下?!皶舆t開庭?!甭蓭熌樕珖烂C,他直視著我,鄭重回答,“只要沒有開庭正式定罪,可操作的空間就很大。”顯然,律師也想到了。程橙一聽就怒了,罵著陳玥陰險。我卻笑了。這哪是陳玥陰險,分明是背后那人手段高明。顧家對陳玥母女還真是好,都到這骨節(jié)眼了,竟還想將人救出來。也不問問我答不答應(yīng)。我在原地站了片刻,忽然轉(zhuǎn)身再次進入大廳。“哎,落寶,你要去哪里?”我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知道是程橙追上來了,我連忙回頭,制止她:“我去找個人,你們在這里等我?!薄罢胰耍空艺l?”程橙腳步一頓,但依舊在朝我朝近??粗樕系囊苫螅译S口說道:“一個可以幫到我的人,但只能我自己去,人太多有些話不好說?!边@句話,成功止住了程橙的腳步。我忽略她臉上的疑惑,轉(zhuǎn)身上樓。程橙疑惑是應(yīng)該的。因為我在這里,根本沒有認識的人,更找不到可以幫我的人。但我一定要拿到陳玥的病歷,拆穿她裝病的事實。她想借著裝病來逃過法律的制裁,我偏要讓她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只是,病歷會在哪里?我正為難之際,看到一個醫(yī)生服飾的人,正從被警察嚴密看守的病房里走出來,我鬼鬼祟祟地跟上,親眼看著他走進一間診室。此人進去沒多久,就又出來了。看著醫(yī)生離開的背影,我沉思一瞬,便迅速躥了出去。來到診室門前,試探性地敲了兩下門,問:“有人在嗎?”里面沒有回應(yīng)??磥砝锩鏇]有人。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