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像看見一只獵物在被弄死前，隨意掙扎的獵人，欣賞著獵物的惶恐和無助。寧媛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行，我說點(diǎn)別的，我干媽到底怎么樣了？你把她怎么樣了？”她感覺自己手腳又能動了一點(diǎn)，悄悄地摸了摸自己褲腰帶。那里藏著一把從方阿叔那買的特制軟刀片——解放前滬上青幫刀斧手們sharen放火必備抹脖子，居家旅行必備之物。寧媛看著向子燁再次說：“她沒有得罪過你們，而且對你也不錯，你的薪水，都是她撥的?！爆F(xiàn)在，向家徹底被清算了，向子燁利用何蘇、葉家兄妹搞榮昭南的陰謀也失敗了。向子燁所有的謀算落空，向家再也不能成為他的助力，才是他今天突然鋌而走險的原因——他要在她去上海之前，利用她對付榮昭南！向子燁在她身邊潛伏了很久，知道媽媽和她之間關(guān)系親密！向子燁看著寧媛幽幽說：“你放心，我和榮昭南那種人不一樣，對我好過的人，我還是愿意留一點(diǎn)情面的，寧二夫人只是扭傷了腰而已，我已安排醫(yī)院的人手為她治療，她應(yīng)該出院了?！睂庢侣勓?，一整個放松下來。媽媽沒事兒就好！向子燁瞇了瞇眼：“你倒是重情重義，為了寧二夫人還愿意冒險離開大院，我本來也只是無奈之下，試一試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寧二夫人是你親媽。”寧媛不動聲色地說：“寧二夫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一個鄉(xiāng)下知青、普通大學(xué)生能參與重大項(xiàng)目，都是干媽的功勞，沒有干媽，我就沒有今天，寧家也不會看重我！”向子燁不知道是不是阿片鎮(zhèn)痛用多了，真是一個極其割裂的人——他可以輕易地要無辜警察的命，只為給榮昭南添堵，卻又為了表現(xiàn)他和榮昭南這種“偽君子”不一樣，沒有真的要她媽的命！當(dāng)然，很大可能是因?yàn)樗詾樗菫榱吮幖掖笸炔艑寢屇敲瓷闲?。那就加深他的這種想法好了！......向子燁自然是調(diào)查過寧媛的情況的。他哂笑：“小寧顧問果然是個好商人，既要親情也要錢?！彼D了頓，忽然問：“榮昭南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對他死心塌地，如果不是他，你不會被牽扯進(jìn)這些破事兒里。”寧媛看著他，淡淡地說：“你說得沒錯?！毕蜃訜钜娝绾巫约?，來了興致，溫和又耐心地說：“我看得出，你骨子里是個合格的商人，買賣才會做得不錯，你腦子靈，該知道跟榮昭南可不是一筆合算的買賣?！睂庢驴粗粍勇暽卣f：“向大公子，現(xiàn)在還不死心想要勸我和榮昭南離呢，難道我答應(yīng)了，你就會放過我嗎？”身體的麻痹感在慢慢消失，這是好事！向子燁看著她，忽然笑了，低頭下去："可以啊，你跟我睡了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