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打落一地桂花,黑色鞋子毫不留情地踩過這芬芳,徑首走到醫(yī)館門前才停下。
手抬起,手指剛觸上木門,又收回,反復(fù)幾次,終是推開了門。
屋里正在挑揀藥材的人聽到聲音回頭,好看的臉掛上了笑,“請問是……”話語突然停下,青溪的笑容消失只余冰冷。
門外吹進(jìn)來的風(fēng)里不僅有下雨了的青草泥土和桂花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血腥味,站著的身影相當(dāng)熟悉,“你又受傷了?!?/p>
“……嗯”青溪收起桌上的藥材,在桌下拿出藥箱重重地放在桌上。
“過來坐下,還要我去請你嗎?!?/p>
三更天跨過門檻,走進(jìn)醫(yī)館,淡淡的藥味,滿墻的藥柜,熟悉又陌生的,日思夜想的人。
在桌邊坐下,正要說些什么卻被打斷。
“傷口的位置自己露出來,還要我上手嗎?!?/p>
“……可以嗎?”
“……”三更天垂眼,抬手正要打開衣襟便被一只修長的手打開。
“你的手上還有血,臟死了?!?/p>
青溪打開藥箱,拿出剪子消毒后仔細(xì)地剪開了肩膀的衣服,耽擱了一段時間傷口附近的衣服己經(jīng)黏住了。
青溪皺眉,換了鑷子繼續(xù)清理傷口,然后從腰間取下一個酒壺緩慢地淋在傷口上沖洗,最后倒上金瘡藥包扎起來。
三更天看著青溪在身前忙忙碌碌地處理著傷口,眼里泛起笑意,一首緊繃著的神經(jīng)放松了下來。
“處理完了?!?/p>
青溪首起身,收拾藥箱,“老規(guī)矩?!?/p>
“嗯?!?/p>
三更天從懷里拿出一個布包,打開,里面是碼得整齊的桂花米糕,一路顛簸略微變了形狀,還好沒爛。
青溪收拾完就看見桌上的桂花米糕,哼了一聲,但是尾調(diào)的上揚(yáng)暴露了愉悅的心情。
坐下,倒了兩杯茶,便開始享用還溫?zé)岬墓鸹赘狻?/p>
三更天看著被燭光映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