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滕白一把推開我,雙眼冒著怒火。
我都說了妍妍就是個孩子,她摔碎的那個破鐲子我也會給你買。
你到底還在鬧什么別扭。
孩子
一句她還是孩子。
難道就可以傷害我,就可以拿剪刀劃開我的肚子嗎
難道就可以隨隨便便摔碎我的鐲子嗎
當年,沈秋末生下孩子就跑出國留學了。
因為早產(chǎn)原因,滕朵妍從小體弱。
滕白求到我面前時,看著襁褓里面的小嬰兒,我動了惻隱之心。
鬼迷心竅的跟他定下十年之約,跟他結(jié)婚照顧那個還在襁褓中的孩子。
這一照顧就是十年。
十年間,我成了只知道圍著孩子跟老公轉(zhuǎn)的黃臉婆。
早就不是當年醫(yī)術超凡的苗疆巫醫(yī)了。
沒有鬧別扭,我們當初不是早就約定好了。
況且我沒名沒分的留在這里算什么我們甚至連一場像樣的婚禮都沒有。
聞言,滕白皺著的眉頭松開。
輕笑一聲。
不就是一場婚禮嗎等你生下我們的孩子,正好跟孩子的滿月酒一起辦。
不需要。
我不愿意委屈自己的孩子,也不愿意委屈自己。
我推開滕白,把管家叫了過來。
家里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妍妍身體不好需要定期去醫(yī)院體檢,平時也不能著涼了。
滕白把桌面上的文件生氣的扔進垃圾桶里面。
洛猶笙,你別不知好歹,你回去能干什么
就你們那個破爛的部落難道能比這大城市好嗎
我看你最近真是瘋了,你自己好好在房間里面反省一下。
管家,不用給她吃飯了。
說完就甩袖離開了。
我平靜的回到房間,沉默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其實我的東西不多,一個箱子就裝滿了我的十年。
當年我孑然一身的來,現(xiàn)如今也一樣。
至于滕白給我買的那些珠寶首飾,我一樣都沒有動。
轉(zhuǎn)身的瞬間,一捧熱水潑在我的手臂上。
滕朵妍端著杯子,站在門口囂張的笑。
家里東西你一個都別想帶走,你要是再不離開,下一次潑向你的就不是熱水而是硫酸了。
我神情一陣恍惚。
難道是我的教育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嗎
為什么曾經(jīng)嬌小可人的小團子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我始終認為只要真心待他們父女倆,就能得到他們的認可。
可惜,十年過去了。
我還是比不上沈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