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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眾人視線紛紛落在我們身上,有不少女人鼓起勇氣,團團圍住了江致勛,質(zhì)問道:
你信不信我們報警!沒看見后面的阿姨已經(jīng)很難受了嗎
她們說著,便要撥打報警電話。
路人暖心的舉動,頓時填滿了我千瘡百孔的心。
報什么警!你們知不知道她差點要害死一個人!
她們猶猶豫豫,卻對上我拒絕的眼神。
我用口型,無聲說了句沒事。
直到這時,圍著的人群才逐漸散開。
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沒必要再牽扯過多外人。
到醫(yī)院時,秦攬秋已經(jīng)退到了病房角落,她驚恐地搖著頭,嘴里止不住的道歉。
一旁的醫(yī)生嘆了口氣,帶著一絲惋惜:
病人精神狀態(tài)不太正常!
可江致勛卻不這么認為。
懺悔猶如野草般,在他心里瘋長!
攬秋,是我??!我現(xiàn)在就把葉蕓渺帶過來給你贖罪好不好都是她的錯,我讓她給你道歉!
我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可來不及離開,一雙蒼老有勁的手便狠狠抓住了我。
在醫(yī)生驚恐的眼神下,我被迫帶進了房間。
不要過來!我害怕......
秦攬秋見到熟悉的人,眼眶早已泛起淚水。
可還是倔強地舉起手中的刀,狠狠抵在動脈處。
江致勛心都快碎了。
頓時,被他攥著的手臂上,傳來了鉆心的痛!
江致勛加大力道,語氣焦急又不容拒絕:
葉蕓渺,你立馬道歉!快點!
我的手似乎要斷了。
門口的醫(yī)生再也看不下去,沖進病房,朝著江致勛怒吼:
江先生你松手!再這樣下去病人會有生命危險!
血液順著手臂,一滴一滴往下流,浸濕了地板。
可江致勛早已聽不進任何話,眼底只有瘋狂,嘴里不停重復著一句話道歉。
絕望感猶如潮水般,淹沒了我的心。
是我的錯,我、我道歉......
我唇瓣發(fā)紫,撐著最后一口勁,一字一句艱難開口。
話落,江致勛瞬間松開我的手。
迅速往秦攬秋沖過去!
可還是晚了一步,秦攬秋對準手腕上的動脈,狠狠下了刀!
幾乎是一瞬間。
血液噴濺而出!
我望著毫無血色的手臂,扯了扯蒼白的唇角,眼底無不透著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