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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軒高燒四十度,頂著烈日跟在我的身后。
這邊的醫(yī)療條件有限,他又不配合治療,整個人肉眼可見憔悴下去,仿佛下一秒就要魂飛魄散。
姜鵲,許芳芳瘋了。她的孩子打掉了,陳喆也讓她凈身出戶,好幾次她從瘋人院跑出去又被抓回去。
對于這件事,我并不意外。
當年,我們四個人里,陳喆跟宋錦軒竟然都喜歡許芳芳。
而宋錦軒為了配合許芳芳尋求刺激,選擇成全他們二人,跟她發(fā)展地下戀情。
就連放棄家產(chǎn),選擇假意救贖我,也是聽了許芳芳的話。
我從未想過,對許芳芳的好,在她看來是侮辱她。
她想要一次次毀滅我,報復我。
可誰能想到,陳喆也有厭棄她的一天。
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也不愿意她生下和宋錦軒偷情來的孩子。
所以他強制讓她流掉了孩子,逼瘋了她。
這對他來說不值得一提。
而宋錦軒,作為曾經(jīng)愛許芳芳入骨的男人,也選擇了默許和袖手旁觀。
真心瞬息萬變。
當我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后,他竟然后知后覺自己愛的人是我。
我看了看遠處,再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宋錦軒,你骯臟的借口,說出來自己不會笑出聲嗎
你以為自己處理好了許芳芳這個隱患,我就要對你高看一眼是嗎
沒有,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在等你回家。
我后退兩步,搖頭:我們沒有家,家已經(jīng)被你親手摧毀了。宋錦軒,你這種人,不配談家這個字。
他站在原地許久,像一具雕塑。
聽了他一段時間的對不起之后,我悄悄離開了非洲,回到了國內春暖花開的地方。
我開了一家小小的咖啡館,每次有客人遠道而來,我給他們拍下照片放在店里,把這里變成一個熱門打卡地點。
很快,咖啡店的生意越來越好,我也認識了越來越多的朋友。
后來她們跟我說,我在非洲居住的房子發(fā)生了火災,宋錦軒以為我被困在里面,不管不顧沖進去了。
那天火光漫天,他邊大喊你的名字,邊往里面沖。
后來,火滅了,他被抬出來的時候全身都已經(jīng)燒焦,根本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
手里還死死握著一枚戒指,上面是你和他名字縮寫,估計是想跟你再求婚一次。只是他永遠沒有這個機會再見到你了。
聽完后,我只是淡然一笑。
我并沒有感動,更沒有同情他。
宋錦軒這樣做,無非是深情演慣了,入了戲。
男人為了減輕自己的負罪感,可以做出驚天動地的事情。
這讓他們原本就不堪的面目變得更加可憎。
虛假的愛,風一吹就散了。
不值得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