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你對你們的女鄰居，還有什么印象
......她經(jīng)常帶我去她家給樂樂補(bǔ)課。
你是說寧樂他不是才被救出來......你去給誰補(bǔ)的課
突如其來的話語給我砸蒙了。
他說的是哪個寧樂真的是女鄰居的兒子嗎
他不是被電擊致死，渾身上下烤的焦糊，現(xiàn)在尸體應(yīng)該還擺在女鄰居家里呢。
寧樂留下的身份和你們鄰居對的上，我們隊在上個月查封了一所違法學(xué)校，救出了不少學(xué)生，里面就有這個寧樂。
他說他被他媽媽拋棄了，打電話也不接，留下的地址也找不到人。
我們讓他爸爸接走了人，一個月前他爸又來報警，說人失蹤了。
我閉上了眼，腦海里一片混亂。
如果方隊說的是真的，那么女鄰居家那具尸體就不是樂樂，而是被錯認(rèn)的另一個倒霉蛋。
真正的樂樂......
我想起了那個下午，衣柜里驚恐的眼。
也許那天是我們距離最近的一次。
方隊說他失蹤了一個月。
我的心開始狂跳起來。
如果這一個月被他摸到了女鄰居家，一直呆在那里，或者甚至還摸到了我家里。
那......他有沒有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這種可能性弄得我心神不定，原本平靜的心也開始忐忑起來。
我不敢賭，不敢賭他會不會對方隊胡說八道。
......樂樂現(xiàn)在在哪兒
方隊將目光從一旁沉睡的楊小花身上轉(zhuǎn)過來，看著我。
警局。
他說。
他也有重大嫌疑，我們還在尋找證據(jù)。
會是他殺了我媽嗎
方隊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
畢竟只有我自己才最清楚的知道，兇手是誰。
在樂樂，女鄰居，我和妹妹這四個人中，只有樂樂才是最無辜的人。
我能去看他么
方隊點(diǎn)頭，說他會安排，接著便要走了，只是離開前，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楊小花什么時候能醒
我低頭，專注地數(shù)著落在被子上的光線：醫(yī)生說，就這兩天了。
門鎖落下的響聲，腳步聲遠(yuǎn)去，一旁的妹妹楊小花頓時睜開了眼。
她怯生生看著我，叫了我一聲姐姐。
姐，我們......
我朝她噓了一聲，她立馬捂住了嘴。她向來聽我的話，很乖。
又過了三天，方隊接我去警局，那里關(guān)著寧樂。
他在路上說，經(jīng)過這幾天的搜查取證后，事實都不太樂觀。
不過......方隊擰了擰方向盤，在警局前停下，正午的陽光將車外照得亮堂堂的。
你們家的電路一直都是壞的嗎
我搖搖頭，說我不懂這些電路電線，我腦子笨，考了十一年都沒考上好大學(xué)呢。
寧樂在一個封閉的小房間里等我。
方隊招呼著里面的兩個警察出去，讓我和寧樂單獨(dú)聊聊。
寧樂還是記憶里那個羞澀靦腆的男孩，看著我的眼有些躲閃。
我看了一眼頭頂?shù)谋O(jiān)控，不動聲色搖頭。
樂樂。
......蕾蕾姐。他倒是張嘴就來，手足無措的，只有我看懂了他暗中打的手勢。
——蕾蕾姐，我都看到了，你認(rèn)罪吧。
我只是笑了笑，對他說。
你在說什么不是你殺了我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