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秦驚語的雙手不自覺地掙扎又舒展,伸進了枕頭下,指尖觸碰到一個冰涼的物體。
她的身體瞬間僵住,這是祖母送給她的玉佩。
一碰到它,下意識就想到了母親。
秦驚語對于自己的行為厭惡透頂,她到底在干什么!
明明媽媽還在受苦,還因為自己斷了止痛藥。
她現(xiàn)在卻因為眼前的人而沉淪,這種矛盾的事實讓她忍不住哭出聲。
“很疼么?”薄夜琛克制著,抱著她輕聲安撫。
秦驚語搖搖頭,但哭聲更加難以抑制,薄夜琛伸手想為幫她擦眼淚,手指摸到她臉上一大片的淚水。
“別哭了,我不做了?!北∫硅∧耐顺鰜恚瑩Q個姿勢有些笨拙的抱著秦驚語,輕輕的拍她的后背。
應(yīng)該是這樣哄吧?
這種記憶薄夜琛早就淡忘了,只記得很久以前他的母親也是類似這么哄他。
不知道哄了多久,他才感覺到對方的呼吸綿長,秦驚語已經(jīng)沉沉的睡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也沒有做奇怪的噩夢,自從秦驚語離開家之后,很久沒有睡的這么安穩(wěn)。
……
次日一早,薄夜琛先醒過來,起床之后正準備開門,便感覺到門外站著一個人。
“薄總,是我。”靳巖知道他看不見,沉聲說道。
“小聲點,屋里還有人?!?/p>
老板房間居然有別人?
靳巖面不改色,但實際心里也驚訝了一下,難道就是蘇家嫁過來的那位?
兩人關(guān)系已經(jīng)這么好了嗎?
“處理完了?”
“是,她似乎有個舅舅在薄董那里當(dāng)管家,您覺得是不是……”
薄夜琛抬手沒有讓他說后面的話,他的手指輕叩桌面。
“是不是,等家宴那天就知道了?!?/p>
靳巖離開之后秦驚語也起床了,“你怎么不叫我起來?”
薄夜琛淺笑,“你昨天累了,多睡一會?!?/p>
秦驚語臉頰一下就紅了徹底,她立刻岔開話題,“我的玉佩怎么會在你這?”
“前幾天你落在洗手間的。”薄夜琛回答。
“那我拿回去了?!鼻伢@語臉上還有些不自然。
薄夜琛也沒準備繼續(xù)逗她,緩緩的通知:“過幾天薄家家宴?!?/p>
“家宴?”
“嗯,老夫人也會來,基本上薄家后輩都會出席?!北∫硅〗忉尅?/p>
秦驚語仔細的揣摩了一下他的意思,最后試探的問了一句:“那我也一起去?”
盡管她是明媒正娶嫁進薄家的,但是具體原因就連女仆也知道,她聽到這種場合頓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
“你是我的妻子?!北∫硅]有正面回答,反而心里又想逗她,“我看不見,也許家宴上又有人想要對付我……”
“我去!”他話剛說到一半,秦驚語便立刻說,“你放心,我肯定寸步不離的看著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