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這個也是刺客咬的,是個女刺客……!”帝翎寒剛剛張嘴,才說了三個字,花顏忙的出聲接過來。帝翎寒抿著唇瓣,看著她一雙小狐貍一樣的眼睛轉(zhuǎn)啊轉(zhuǎn)啊,倒是沒有出聲拆穿,眼中反倒是多了一絲寵溺之色。認(rèn)不清自己的心思的時候,是一種心境,怒氣更多一些,當(dāng)明白了心之所向,這心態(tài)便也是變了,他看著沐家安顏在沐傲天面前嬌嗔的模樣,心里也是柔軟一片。甚至這一刻他反倒是有些隱秘的欣喜。沐傲天見自家閨女那一臉乖巧的樣子,就知道不好,這牙印八成是自家閨女咬的,再一想上一次,她不是就咬了太子殿下的嘴唇?還渡了一口口水……沐傲天心累??!自家這閨女怎么老喜歡咬人呢!也虧的太子殿下現(xiàn)在不跟她計較……算了算了!這話題還是莫要提起了,當(dāng)即清了清嗓子,問出今天的重點問題道,“那太子殿下可知道刺客是什么身份?”這是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短短時間內(nèi),帝翎寒已經(jīng)遭遇了兩次刺殺,且一次比一次重,這事情就有點嚴(yán)重了。沐傲天問完這個問題之后,帝翎寒和花顏都沉默了一瞬?!霸趺戳??”沐傲天明顯的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他也不是愚人,當(dāng)即便疑惑出聲。帝翎寒沒有開口,是因為眼前的沐安顏對他有防備,之前的時候他就問過關(guān)于金面男的問題,但是被她略過去了,這是不想回答他。所以這個時候他便沒有出聲,說不說都在沐安顏自己身上。而對于花顏來說,金面男的事情她早已經(jīng)跟沐家爹爹通過氣,但是關(guān)于沐家安顏的那些遭遇,她只想跟沐家人說,并不想告知帝翎寒。也不知怎的,就經(jīng)歷了小巷中的那一場大戰(zhàn),她便感覺與帝翎寒的相處明顯跟之前不一樣了。不爭鋒相對了,不惡語相向了。反而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呸呸呸……曖昧個大頭鬼??!總之就是覺得帝翎寒好像有點兒不對勁。若是之前,她還能兇悍的質(zhì)問他一下,兇巴巴的說他幾句,可如今看他這慘樣,她還真不好開口?!把绢^,你說!”沐傲天聲音有些沉了。帝翎寒不開口,他不能逼問。但是自家丫頭是可以的。前幾天,太子殿下遇刺,他家丫頭在場,雖然說起在場原因讓他頭大……這一次,太子殿下重傷,他家丫頭又在場,這又是怎么回事?這件事對沐傲天來說,很重要,這不是件小事?;佔匀恢赖南敕?,她想著把爹爹喊出去單獨說說,但是考慮到這樣著實不好,加之金面男與帝翎寒之間好像也有仇恨,而且仇恨還不低。古人有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跟帝翎寒有著共同的敵人——金面男。那么加之今日的救命之情,她完全可以跟帝翎寒握手言和,做個朋友。“爹爹,我在西市的后巷遇到了四年前將我和元寶打落懸崖的金面男,差點兒被他殺死,是太子殿下救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