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兩張絕世容顏印在了一起。封御珩握著她的手:“也給我的手機發(fā)一份。”黎遙遙:“怎么?你也要拿給追你的人看?”封御珩:“我這樣子,誰會追?我想設(shè)成手機屏保?!崩柽b遙:“好,要是誰欺負你,你就把這照片給他們看,然后對他們說,這是我老婆,超兇的,別招惹?!狈庥袢炭〔唤骸澳愣纪四阋龅懒??到時候你成了影后,我拿出照片來,他們就會對我說,你這個又瞎又瘸的瘋子,吹什么牛,影后夜遙怎么可能是你老婆?!崩柽b遙看著俊美無雙的自己丈夫,今夜是真的打算讓他留下最好的回憶,于是順著他的話道:“那你就給我打視頻,讓他們親眼看看是不是?!狈庥瘢骸靶∠眿D,你真好?!彪m然知道這些都是一些玩笑話,但封御珩能感覺出來,黎遙遙今晚仿佛真的很寵他。想到‘寵’這個字,封御珩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字對他來說太過陌生了,他從小就沒被人寵愛過,更沒寵愛過任何人,但遇見黎遙遙,卻覺得對方總是在哄著自己,寵著自己。他明明在外人眼里如活閻王一樣可怕,誰能人能知他竟也因某個人所謂的寵而沉溺無法自拔。他的幾位伯伯都當他要裝瞎還要裝瘸是瞎胡鬧,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貪戀著什么。黎遙遙清脆又溫暖的聲音響起:“古時候結(jié)婚的話,要和合巹酒,我們也要喝嗎?”封御珩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該走的流程我們還是要走的?!崩柽b遙笑了下,去倒了酒,把酒遞給封御珩,勾住他的手臂,兩個人交杯引頸喝下了這杯酒合巹酒。一杯合巹酒飲下,從此以后兩個人就如這交杯之酒,再也扯不開了。喝完一杯酒之后,黎遙遙起身到梳妝臺前摘下鳳冠,脫了最外層的喜服。封御珩眼見著她脫衣服,忙道:“小媳婦你在脫衣服嗎?”黎遙遙:“嗯,這衣服好看是好看,但是太繁瑣了,不方便?!狈庥瘢骸岸捶炕T夜,新娘子的喜服,該由丈夫親解?!崩柽b遙回眸看他:“想給我解喜服?”封御珩應(yīng):“嗯。”黎遙遙:“你還真是面不改色,你都不羞嗎?”封御珩正色:“我一看不見,二是給自己的小媳婦解喜服,我為什么要羞?倒是小媳婦,為什么不讓我?guī)湍忝??”封御珩:占便宜我是認真的,否則我這么費勁地裝瞎沒半點好處的?黎遙遙有時候真佩服封御珩。有句話叫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別看封御珩渾身上下都是成熟男人的樣子,但內(nèi)心里怕還住著一個不知羞恥的少年。也就是少年時期才能這么厚臉皮了吧。不過......算了。黎遙遙起身道:“既然你想脫就脫吧,反正今天晚上我也得幫你脫?!崩柽b遙說完就去關(guān)上了燈。封御珩:“......”封御珩雖然不瞎,可是有夜盲癥啊,這燈一關(guān),他就真的睜眼瞎了。封御珩一瞬間有了一種煮熟了鴨仔飛走了的感覺。他這會兒是徹底盲人摸衣了。黎遙遙哪里知道這個,她關(guān)燈只是一點心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