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月考前,沈柔都是在以一種亡命徒的姿態(tài)學(xué)習(xí)。
頭懸梁,錐刺股甚至已經(jīng)不能用來形容她的刻苦努力了。
很多個夜晚,即便在睡夢中,沈柔想的都是定義公式。
除此之外,她又在原定基礎(chǔ)上早起了一個小時,一邊去操場跑步,一邊背書。
沒辦法,她也怕自己猝死了,所以要注意鍛煉身體。
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就連蘇瑾年也對沈柔的毅力表示佩服,以及疑惑。
“是有什么不得不學(xué)的事情嗎?”
恰逢此時正在吃飯,陸璽燃在沈柔的強迫之下,現(xiàn)在跟他們組成了三人小分隊,每天一起在食堂用餐。
聽到蘇瑾年這么問,還不等沈柔開口,陸璽燃就對答如流。
“學(xué)神,這就是你不懂了吧?”
“他們繼承者之爭向來這樣,九子奪嫡,皇帝只能有一個?!?/p>
看陸璽燃說得信誓旦旦的樣子,沈柔都不好意思戳破。
周盛瑜是渣,但也沒那么能生。
上輩子集團公司能落到周盛瑜手中,是因為她一心撲在杜禹城身上,選擇了愛情,再加上她一直被教育不爭不搶,以及周盛瑜他們的處心積慮。
后來外婆去世,她失去了最后一個能庇護她的人。
淪落地下室完全是可以預(yù)見的事情。
可現(xiàn)在......沈柔早早就掐斷了根源。
至于眼下為什么這么拼,還不是為了徹底甩脫杜禹城?
學(xué)得特別痛苦的時候,沈柔甚至?xí)?,如果自己不是在法治社會中,是不是事情就沒那么麻煩了?
一刀就能解決的事情,她現(xiàn)在卻要苦讀日日夜夜。
沒辦法,像杜禹城這樣的人,你只有不斷前進,跑步前進,讓他看不見你的背影,才能徹底甩干凈。
另外一邊,杜禹城再次找到周曉夢。
周曉夢即便不愿意見杜禹城,但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還是禮貌客氣地跟杜禹城打了招呼。
誰知,杜禹城開口第一句就是。
“你不喜歡我,對吧?”
面對杜禹城的這個問題,周曉夢很想罵一句明知故問。
但她還是非常套路地回應(yīng)。
“我現(xiàn)在只想把心思放在學(xué)習(xí)上,我在二班,我想努力往一班走一走,相比于考慮這些,我更希望能奔著自己的前程去?!?/p>
“至于我們之間的緣分......我相信如果真的有緣,肯定你會在未來的前程里等我?!?/p>
不答應(yīng),不拒絕。
這是周曉夢一貫的處事原則,也是她從唐玲身上學(xué)的。
要說唐玲有多愛周盛瑜,倒也不至于,無非就是周盛瑜能給唐玲想要的,唐玲的諸多追求者里,又?jǐn)?shù)周盛瑜最有錢,即便這錢是他吃軟飯得來的。
但錢嘛,這東西上面又不會寫明來路,能花就行,沒必要細究。
周曉夢對面前的杜禹城,也是存了同樣的心思。
現(xiàn)在的杜禹城的確沒什么本事,但誰知道以后呢?